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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之人深吸一口气正了面色,双手握成拳,两只手腕交差平放向前送出,“盐粮道上半天云,鄙人刘繁华,奉大当家之令,前来拜见白老太爷,失礼之处尚请包涵。”
说着话,两根大拇指就朝上立了起来,正面对着白老爷,左手高而右手低,左指矗立而右指略弯。
谈谈说说,接下来的路程好走了很多,除了趟过几条山沟,人就根基没如何上马,紧赶慢赶的走到天气渐暗,一块七八丈高的巨石就在左火线山道处露了出来,远看上方呈弧状形似龟背,上面略窄好似顶着一圈房檐,走到了近前,老疤跳上马把缰绳扔给了路云风,本身绕着这大石查抄了一大圈,然后跟杜全打动手势,嘴里叮咛着路云风:
这三道坡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切,本身走能够感受不出甚么,但眼看着别人走在上面,真是悄悄地替他捏着一把汗,人和马都是斜着身子往前挪,均衡一个把握不好,顺着坡就骨碌到十余丈高的山涧底下去,就算是小命不丢,也绝对不会好遭到哪儿去。
“乌老迈,旧友上门,已经在这儿站了半天,莫非这是你白老太爷的待客之道?”
“得有十年未见,乌老迈神采如昔更胜当年啊,活得太安闲,那小肚子挺出来了很多,不知还拎不拎得动马刀啊?”
“舍不得,我也不想去当信使,进不进城实在不打紧,要赚银子,山内里还不是一样?疤爷,还没谢过您带我发财。”
“娘的,总算过来了,前面就好走些了,明天得赶出一百里去,路小子,这里叫做三道坡,我们今晚到龟背石过夜,还得有六七十里,撑得住不?”
老疤没转头,左手拉着马缰绳,右手举过肩摆布晃了晃,表示不必客气,嘴角却出现苦笑。
老疤翻身上马,还是引着路走在前面,路云风居中,杜全打马断后,山势还是倾斜向上,但坡度较为陡峭,空中也不如何难走,固然不能纵马缓行,可骑上去老是省了些脚力,三人彼其间隔有一丈摆布的间隔,一边信马由缰的赶着路,嘴里也在聊着天。
六里铺高低,皆晓得白家老爷单名一个宏字,但是人前人后敢直呼其名讳的倒是未几,此人年逾花甲但筋骨结实,满头灰红色发丝随晨风拂动,暴露一双鹰隼般的老眼精光四射,脸颊瘦长,鼻子却显得有些广大,鼻尖略微有点下垂,带出了三分阴枭之气,嘴巴如猿猴普通微微向前凸起,这就成了极其典范的鹰钩鼻,雷公嘴。
可白老太爷即没有理睬也没有翻脸,举目望向远处阴云下的山顶,沉默半晌后轻叹了一口气,侧身让出正厅的大门,举手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