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行神采惨白,昆仑说他根骨独特,说他道骨绝佳,说他被寄予厚望,说他必将不是凡人……
昆仑说:“男旦比女演员在描画角色上更神似,因为他们比女人多支出几倍的心机放在察看上,他们长于察看人,长于摸民气。”
吾行一怔,这些话连魏不熟都是讳莫如深的。这也是魏吾行在他爷爷归天之前,一向没对魂灯上心的启事,他和老魏家百口人都感觉魏泽厚会把灯传魏不熟。毕竟他是老魏家独一一个有着魂灯家属血脉的先人。
昆仑歪坐在竹椅上,左腿搭右腿,是一副休闲随便的姿势,用那种要笑不笑,微微眯起的眼睛睨着吾行。对方被他看的非常不安闲,嘀咕:“你这是要笑还是要活力啊。”
“你那红头发就不能遮一下,太显眼了。”小丁香坐在方桌一侧,自顾自倒了杯茶,听这口气和昆仑是早就熟谙的。
昆仑摇摆着玻璃茶杯,那行动倒像是握着装满红色液体的酒具,“在绝大多数风水阴阳人眼里,你身上太多事情让人想不通猜不透,你是身在此中看不见本身的特别,和你比起来,我身上的这点奇特,算不得上甚么。”
“这实在和根骨有关,师父他身下来就是道家奇才,五行中只要‘金’一个属性,更别说通灵眼和戾气,但是他对‘五辛’的避讳是后天培养的,他并不是生下来就不吃葱姜蒜这些东西,而是修习道法后讲究除口中罪业,清心中浊气,师父既然诚恳修道,就必必要忍住饮食之欲。”昆仑肯慢条斯理说话的时候未几,并且还是这类平平的口气,固然吾行之前零零总总的听过一些如许的说辞,但还是很当真的听着昆仑的话。
吾行乖觉的叫了一声,然后就见小丁香仔细心细打量他半晌,眉间俄然一亮:“哈?你是小生爷吧?”
吾行咧了咧嘴:“有甚么不能问的,你又不是外人。”
仅仅是两句就唱出了秦腔的繁音激楚、热耳痛心,吾行不由吃惊:“咦,这是个男旦?你说唱戏的男人为甚么喜好演女人?阴阴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