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将绝又抬眼看向了长生。他感觉即便是长生,即便长生曾经说出的那些话语,牵动的也只是他一时的心境。他承认他曾为长生心动,但他却不肯定本身是否爱上了长生。将绝觉得本日他又会被长生勾引,他觉得本身会为其所唱之词而动容,可长生却恰好没有开口。
将绝倚着树干半阖着眼,墨色的树叶挡住了隆冬的阳光,也恍惚了他的容颜。此时的将绝仿佛在极力压抑着甚么,他那双暗淡的眼眸在乌黑树木的映托下显得愈发暗沉,以往的懒惰倦怠仿佛也都没了踪迹。
“哈……哈哈哈!”将绝没有理睬帝阙的话语,他听着高台处传来的曲声,俄然之间笑了起来。将绝没有像昔日普通低笑着,反而近乎猖獗地大笑起来。纵使是他酩酊酣醉之时,他也未如此张狂地笑过,他的笑声当中仿佛还带着最深沉的杀意。
有些感情只要本身最清楚,或者说连本身都不必然清楚。将绝从未对人说过甚么,他试着用酒水来安葬统统没需求的感情。但是本日长生却用一首曲子帮他说出了统统,长生仿佛在借由此曲沉着地感受着他百年来统统的情感。
将绝很清楚,帝阙在盛典上确认了他的行迹后,便已将他身处小千天下的动静说了出去。之前他并未在乎,现在却不得不在乎了。因为长生本日的曲子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认识到他对长生早已不止是动心,他或许……他或许真的爱上了长生。
最为奇特的是,固然天气转暗亦有雷霆划过,但是空中却并未响起半点雷声,盘桓在世人耳畔的还是只要长生的曲声罢了。跟着崖顶光芒的逐步转暗,抚着琴的长生俄然感遭到了一道深沉的视野,他微微皱着眉昂首看去,便看到了倚在树上的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