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想清这一点后神采未变,因为他感觉现在底子就不是合适谈情说爱的时候。以是他不但没有看向将绝,反而像是甚么都没产生普通开口揭过了刚才的话题:
“最后一滴酒,也已流尽……”
“长生。”将绝渐渐收起了手中的酒坛,这是他进入楼阁后第二次呼喊长生的姓名。
“安葬的是谁的暗影?”
将绝沉默地站在滂湃大雨当中。他不过是站在那边罢了,这些雨滴却像是完整忘记了他普通,连他的袍角都未曾沾湿过一分一毫。
而这一次他的情感远没有之前那般起伏不定,但声音中所包含的感情却比之前要庞大压抑很多。
“如果我现在操琴,你可愿为我伴舞一场?”
长生乃至在想,如许的剑如果一朝出世了,怕是能将那束缚他的剑鞘也给一并刺穿了吧。
不知为何,他竟从将绝这句话里听出了些许亘古缠绵的意味。
将绝久久没有开口,就在长生想要出声扣问他有何事之时,男人俄然低声唤道:“长生。”
曲声苦楚,歌声低缓,完整没有之前在高台上奏曲时雷霆坠落的惊心动魄。可将绝却恰好感觉,长生所奏的每一个曲调、所唱的每一个字句都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薄凉的雨水底子压不住男人现在的滔天肝火,刚才若非是他不想惊扰了楼阁内的长生,他就不会只是隔空对帝阙说那几句轻飘飘的话,而是直接拔剑对着远处的那家伙挥去了。
那样的滋味大略是不好受的,男人却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仿佛他现在喝下的底子不是人间最烈的酒液,而只是那最平平有趣的白水普通。
世人皆知将绝醉生梦死,可又有孰人真的敢说他活在梦里?他们感慨于他那毁天灭地的雷霆天赋,却不明白这漫天的雷霆第一个毁掉的人,就是将绝本身。
将绝仿佛感遭到了长生的谛视,他微微低头便和长生对上了视野。那一刻他的眼神过分暗淡,饶是和他相处已久的长生也看不透这个男人究竟在想甚么。
“你急着从窗户跃出去就只是为了听琴?”长生俊美的面庞上忍不住暴露了荒诞的神采,亏他还觉得将绝有甚么急事要说,本来这家伙只是为了听琴罢了。
不管是之前身为仙帝时的将绝,还是现在假装失忆时的长绝,他对长生都只会是动心而不是起火。
“漫天雷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