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史艳文顿了顿,道,“我在想,那两个孩子呢?”
好半天千雪孤鸣才反应过来,没想到重新见面的几人,闻声竞日孤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如此谦虚,那句非常恭敬的“王上与王爷”硬是让两人怔楞了半天。
“我说,”藏镜人翻了个白眼,他可没那么多时候华侈,“俏如来要先回中原措置尚同会事件,我也将要分开,苗王大抵另有十天就将此地解禁,十天后我来接你分开。”
大实,大虚,真即真也,假也假的过于大要,史艳文被一笔带过,竞日孤鸣也无细说,就是最后一段实在多余。
狼主撇了撇嘴,还是答道,“我将她们送给还珠楼查抄了,她们体质特别,放在王宫不平安,等查抄完你如果想见她们,直接派人去领人就好,归正她们也想跟你回正气山庄。”
十天。
“哦……”藏镜人意味深长的嘲笑一声,从他身边掠过,“中间高义,鄙人佩服,就不打搅中间培养武德的时候了,请。”
其间更有竞日孤鸣结契老友中原大儒侠史贤人倾力互助,两人通力合作,方才拔得毒瘤,也算一桩美事,为和中苗战役进献了一份心力,暂居昔日王府。
史艳文不语,半晌后才转过身,握着他的双手,在红色的绷带上流连好久,“先生想留我陪你。”
或许是顾恤那一身的伤口,史艳文即便心有不快,他的语气也无半分烦躁,既和顺又无法。
“史君子。”
不过精忠的确找了一个好来由。
“先生——”
藏镜人嗤了一声,语带讽刺“苗人剽悍,你觉得那是中原喂小孩的女儿红?”
“……”千雪孤鸣顿了顿,“我那是不想趁人之危!此乃武德!”
新政实施之初,公众皆喜极而泣,然苗疆老旧之臣即保守派死力反对。
史艳文的眼睛仿佛能够将顷刻,变成永久。
藏镜人早就猜到他的反应,也未几说,从假山直接飞向水池另一边的楼阁顶上,留下一个威风凛冽的背影,远远飘来一句,“你大儿子让我跟你说,别忘了你小儿子的婚事!”
“先生……”史艳文咬了咬唇,“为何不提早问问我?”
……
压抑。
“事已成定局,不竭又如何?”
“就当养了条白眼狼。”
标准法程,节约自律,兴建水利,催促农商,颁分田市易法。
藏镜人愣了愣,低头看向水里,竟然还真看到了几条水滴胡乱蹦跶的游鱼,摆尾混乱肚皮上翻,神采不由变得奥妙又奇特,看向史艳文,少见的调侃,“你……就算想华侈,也不消祸害它们吧?”
史艳文难堪的笑笑,“恭送苗王,王爷。”
“……”中原小孩是不喝酒的,更别说女儿红了。
史艳文看了看竞日孤鸣,他仿佛没甚么反应,神采还是安闲,史艳文想了想,“需求……这么急吗?”
“那为何……是九今后。”
千雪孤鸣眸中风起云涌,等苗王说完,隔了半晌才道,“走吧。”
……
“啊?”史艳文回神,“苗王方才说了甚么?”
藏镜人:“……”
“先生还信这个?”
千雪孤鸣轻哼一声,“还得感谢你的好兄长,说他‘重伤未愈’不便见人,硬是将我挡在了客堂,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啦?”
“不是我信,”竞日孤鸣又笑,渐渐说道,“只是非那日不成。”
“啊?鄙人与先生相处并无任何不镇静,狼主何意?”
“恩,”藏镜人挑眉,幸灾乐祸道,“如何,又吃了闭门羹?”
“……好。”
“艳文。”
“是。”竞日孤鸣答的毫不踌躇。
狼主惊奇的看着他,“这莫非不是众所周知的么?我觉得你那日在绿洲苗军的包抄下已经表示的够较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