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晚再待下去也没甚么意义,找了个来由,先行告别。
薛曲双一想也是,本身这个学姐的确是天生地长的小巧人物,徐兴言那点小把戏,在她面前真不必然够看。
两人又在凉亭里坐了半晌,徐兴言俄然捂着胸口狠恶咳嗽起来,徐溪晚冷声道:“夜深露重,三弟身材不好,还是归去吧。”
徐家二少爷毕竟年青,定力不敷,看痴了,竟喃喃叫出一声“溪晚”来,声音很轻,在沉寂的凉亭里却被放大数倍,他本人说完都觉失态,不由一愣。
“二姐说的是。”徐兴言边咳嗽边站起来,和徐溪晚一起,慢悠悠又走回宴会前厅。
徐溪晚摸摸她的脑袋。
徐溪晚微微一笑,只抿了一口,道:“三弟好酒量,我可比不上。”
徐溪晚只在少年时和徐兴言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徐兴言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难怪徐溪晚认不出来了。
“徐兴言这小我我也传闻过,内里都说他只钟情诗书书画,向来不管徐家内里那些俗事,啧啧,没想到背后里小行动倒是挺多。”薛曲双道,“学姐,那你如何想?”
徐兴言见她不接茬,持续说:“可惜,你我上头另有一个徐兴安,大哥虽资质痴顽,到底是宗子,这些年把徐家的财产办理得也不错,徐家长辈的承认有目共睹,仅凭二姐一人之力,想撼动他的职位,只怕难于上彼苍。”
徐溪晚不屑地轻笑,“奉上门来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徐溪晚暗自嘲笑,大家都说徐兴言是只人畜有害的兔子,谁能推测他是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