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泠儿打了一盆洁净的水,取了一块棉布,擦拭汎尘身上的灰尘和污渍。汎尘身上越来越洁净,盆里的水却越来越脏。
秦泠儿想起汎尘差未几该添热水和换药了,将装着罕见透明人血液的瓶子妥当放好,重新端起一个药木盆子,一脚跨过悲催的吉宝,好一个过河拆桥的臭丫头!
“如何能够!我是让少爷泡药浴!”
秦泠儿跑到内里的小院子,取了几根晒干的草药,随便扭了几下,回到门口,一摸到吉宝的鼻孔就往里塞,跟瞎子摸鱼似得。
跟着银针的不竭深切,红痣处溢出些许淡色的血水。秦泠儿拔出银针,放入一个空瓶子,从药木盒子上取出一个小指大小的瓶子,将红痣处的血水剥进小瓶子,盖上瓶盖,放回药木盒子的隔间里。
竹罐子底部受热,内里掺着药材的药水就会通过木塞子上的筛孔蒸发,在顶上的木板凝集,最后沿着倾斜的光滑木板滴入木桶里的水。
吉宝见秦泠儿一向跑来跑去,忙的不亦乐乎,现在却俄然站着不动了。
秦泠儿见汎尘仿佛不熟谙她,略悲伤地瞪大眼睛,再无任何困意。
“吉宝!你干吗堵在门口?”
秦泠儿这才冲着汎尘天真一笑,好一个天真小丫头。
汎尘仍然泡在药浴里,脸上和银发上积满水珠,他的神采已逐步规复,嘴唇不染而朱,手臂上的紫红色指印也已消逝。
秦泠儿抱起一个矩形浅木盆,木盆里分为四十八个伶仃地区,由薄木片隔开,用于装药,木盆两遍各有一根带子,她把带子套在肩膀上,把药木盆子抵在腰侧,一手扶平。
秦泠儿又将汎尘搀进木桶,一个浑身是伤的俊美少年在白茫茫的水蒸气中若隐若现,别有一番神韵。
“好。”
秦泠儿低声报歉,手却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