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笛冷冷看着她:“给我做事,该给的好处不会少,你若想乱来了事,那便想想结果。”
沈夫人的行动很快,报官以后便轰动了六扇门的高层,毕竟沈家不是小门小户,在汴梁很有声望,随便出个檄文弹劾一下,多的是口水把他们淹死,做实酒囊饭袋的名头。
货好价优的药铺经很快便被探听出来,沈绾笛按照他们指的路,到了一个冷巷子里。
沈绾笛现在即便甚么都不做,褚宵辰也会主动奉上门来,她反倒不焦急了。
铺子不大,此时只要老板和小伴计两人。
四马并驱,那是褚昀降的座驾!
她此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如果爹娘晓得是她害得家里断根,必定不会放过她的,将她剥皮抽筋。
沈绾笛好半晌没说话,好半晌才放动手中的书,她摸了摸桌上的茶水,淡淡道:“灵鹿,这茶水有些凉了,你再添些热茶过来。”
许画扇趁机装病两天,闭门不出,装不幸引怜悯。
沈绾笛能看出来她眼中的情感,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激。
很快,披着大氅的褚昀降便由着一个寺人搀扶着出了王府大门,上了马车。
第二天,沈绾笛还是做男装打扮去药铺里拿药。
春分再也跪不住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股间流了一地的肮脏,与茶水融在一起。
入秋了,气候转凉。
她还没明白如何回事,便瞧见沈绾笛端着刚添的热茶对春分辩:“抬开端来。”
沈绾笛:“无妨,给你的收着便是。”
沈夫人自责不已,每日参汤不竭,嘘寒问暖,还往许画扇房中送了很多好东西。
春分听闻,神情冲动,不断叩首伸谢。
沈绾笛又道:“给她些纹银,做一身新衣裳。”
春分听闻,身材抖如筛糠。
“实在甚么?”
沈绾笛不想褚昀降吃那些劣质药材煎出来的药,便花了些钱,托了汴梁城中动静最广的一批做人牙子买卖的人探听,这些人因为做的人丁买卖,动静网是全汴梁城最广的。
沈绾笛坐在榻上渐渐翻看动手中的册本,脸上瞧不出任何端倪来。
灵鹿非常嫌弃,要将春分拖出去,被沈绾笛禁止。
汴梁城中最大的倡寮!
见沈绾笛没有反应,灵鹿气鼓鼓看向她:“蜜斯,您说是不是?”
上辈子,她在宫中做了三年的罪奴,受尽各式折磨,天然晓得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路数到底有多好用。
春分被她的眼神一吓,扑通跪在地上,蒲伏着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