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褚昀降这一年第二次进容贵妃的寝宫。
正提笔写字的褚昀降手一顿，淡淡问道：“说甚么了？”
这厢得了精确的答复，福禄便驾着马车回了祁王府。
从他获得的谍报看，每日沈绾笛的贴身丫环灵鹿都会早夙起床，去那凤涅堂转一圈。
翌日，褚昀降进了宫，去看望了久居深宫的容贵妃。
灵鹿转念一想，也是，不过问个喜好的物件儿罢了，她这般防备，转头获咎了祁王反倒是害了自家蜜斯。
福禄等了未几会儿，便瞧见灵鹿那肥胖圆润的身躯从门缝儿里悄悄挤了出来。
福禄心中一喜，他服侍了褚昀降这么久，自是晓得他家爷的脾气，如果不感兴趣之事，怕是多听一耳朵都嫌烦，能让他问出口的事，恐怕是正戳中了下怀。
宫里服侍的下人远远地便瞧见了褚昀降，刚想通报，便被他禁止了。
灵鹿忽地想起那日沈绾笛说的“狸奴戏鼠”的故事。
福禄笑了笑，“灵鹿女人，咱家只不过是问个喜好的物件罢了，又不会把你家蜜斯如何样，这般防备做甚么？”
那玉面狸通体乌黑，毛发长而和婉，一双眼睛如同琉璃似的晶莹透亮。
褚昀降点头，神采暗淡不明。
福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咱家晓得了，这就归去禀报王爷，不过这件事你得先瞒着你家蜜斯，待送出之时，你家蜜斯定会欣喜万分。”
福禄寻了个由头，一大早便出了祁王府，早早在沈家后门处等着。
主仆二人对这个医馆看得都很重。
玉面狸生下的小狸奴一样玉雪敬爱。
“哼，母妃就会欺负我，下次我叫皇兄跟你下，给我报仇。”
福禄垂首：“是，王爷，主子辞职。”
福禄眸子子一转，笑呵呵道：“灵鹿女人，你有所不知吧，你家蜜斯和我家王爷好着呢，上回还给我家王爷送了一回药膏，王爷的伤才气好的如此快。”
“我家蜜斯，仿佛喜好狸奴。”
灵鹿还是不能完整放下心。
“也是，不过是个狸奴产下的子，倒也没甚可惜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容贵妃，如何会在乎一个小牲口的死活。”
她可没健忘，当初就是祁王殿下的亲mm褚云罗将沈绾笛和沈五一起关入大牢的。
“母妃都让你三子了，你这个小赖皮还想如何？”容贵妃宠溺的声音从内里传来。
灵鹿缓缓开口：“公公说的极是，不过我家蜜斯仿佛没甚么特别喜好的东西。”
灵鹿点头道：“公公放心，我会的。”
褚昀降说：“你先下去吧。”
福禄见自家主子爷神采阴霾下来，内心顿时“格登”一下狂跳起来，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