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手道:“少年人说话未免太大,你先出上联,老夫接着便是!”
吴先生摸了一把髯毛,心想,就算你是萧家的人,但却只要十五六岁的年纪,老夫又何必惧你!
曾知礼看了眼陈乐,见他微微点头便道:“如此甚好!”
“一言为定!”
包含吴先生在内的赵括一伙人,全都傻眼了,不就是赌一颗珠子吗,你至于出这么难的上联吗?这是要把人难哭的节拍啊!
陈乐闻言一呲牙:“回禀公子括,我姓萧,你就叫我萧三好了!”
曾知礼哼了一声:“公子括,你也别文绉绉了,直接叫我曾三就是,赌甚么我都应着,但前提是我有才算!”
赵括闻言点了点头,道:“曾三,对王吴先生的话你已经听到,吴先生出五联,你的人出五联,不成出已有的绝对,谁对得数多为胜,你可有定见?”
就在他迷惑之际,陈乐站起了身,对他微微一抱拳,然后绕过食案走到了地中间。
吴先生看着陈乐笑眯眯的模样,越看越感觉这少年深不成测,但他毕竟在春联一道高低过几十年的苦功,心中还是有一些从未出过的难对,不由道:“少年,你听好了,我的上联是,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陈乐站在曾知礼的中间细心打量着赵括,只见此人面貌说不上俊郎,只是平常浅显,四方脸型,脸上有些油油的,固然浓眉大眼,却又给人一种刁猾的感受,一眼看下去就让民气中不喜。
“曾三,你的人呢?”赵括这时猎奇地打量着曾知礼两旁,见他右面是朱啸林,此人他熟谙,乃是个江湖大老粗,左边倒是个看起来只要十五六岁的少年,不由心中猜疑起来,莫非是这少年?可这少年也未免太年青了一点吧!
“噢!”陈乐抿了抿嘴,你能对上才怪呢,这类上联即便你应对出来,也一定能对工致,他笑道:“还请吴先生出联!”
“甚么!”这位对穿肠吴先生闻言下巴子差点直接掉下来。
陈乐看着渐渐走出来的吴先生,拱手道:“先生远来是客,先生请!”
“宝贝大家爱之,不知曾兄输了可否割爱?”赵括道。
曾知礼点了点头:“无妨,一颗珠子罢了,不过你输了又拿甚么出来?”
曾知礼眼睛眯了眯,嘿嘿笑道:“这件事情都被你晓得了,看来你是专为这珠子来的吧?”
赵括看着曾知礼神采阴沉,甚合你心?就你曾三那两把刷子,不平你本身来对,你如果能对上,我管你叫大爷!
“无需废话,固然出联!”
曾知礼固然出身世家门阀,但却没有一点世家后辈的傲慢,反而多了一些江湖豪放,不由也让陈乐心中称奇,要晓得这个期间品级森严,和本身的部下坐在一起,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但曾知礼却又恰好不在乎这个!
劈面的赵括这时悄悄一鼓掌,立即有人大声喊道:“上酒菜!”
“好,真是好联啊!”曾知礼不由拍案而起,哈哈大笑道:“萧三啊,你这联出得甚合我心,甚合我心!”
陈乐眨了眨眼,道:“我的上联是,烟锁水池柳,还请先生应对!”
这也实在是萧家的名头太大,不然以这对穿肠在赵国的名誉,又如何会对一个少年心生顾忌?
世人边吃边喝,不一会儿,赵括挥手叫停了西厢三春雨的演出,然后唤上来一群彩衣女子演出歌舞扫兴。
酒过三巡以后,歌舞散场,赵括在劈面大笑道:“曾兄,此次我们赌多大?”
“少年,报上名来。”赵括略带讽刺隧道。
曾知礼冷哼了一声,拉着陈乐来到右边食案前面坐下,见朱啸林和几名侍卫还站着,便不耐烦地一挥手,让他们也坐到了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