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娇娇虽已有二十年没听过他的声音,但一听到这“格老子”三个字,已晓得准是恶赌鬼无疑。
屠娇娇笑道:“恰是如此,不管多么强的人,光是两天没水喝,就得要躺下去,移花宫主就算比别人都强些,也必然挨不过三天。”
屠娇娇笑道:“不错,色鬼大多不讲究吃的,但总也比要你去好,你先去弄条肥肥胖胖的烤人腿返来,我们就只好饿肚子了。山下的小镇里,仿佛有家铁器铺,你到那边去弄几件开山的家伙来,依我看,要想将这山洞打通,只怕还不是件轻易事。”
哈哈儿道:“哈哈,开赌场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我们不如也去凑凑热烈,我和那两个小子打打对台吧。”
话未说完,白高兴已一个筋斗自树林翻了出来,大笑道:“是呀,我们为何不能等三天后再出来取,哈哈,屠娇娇呀屠娇娇,你实在比我设想中还要聪明很多。”
屠娇娇道:“恰是如此,那两位女人我说不定还用得着她们,以是,哈哈儿,就烦你去将她们带到这里来吧。”
哈哈儿道:“哈哈,如果轻易,移花宫主她们难道早就打出来了?”
白高兴“哼”了一声,道:“那么我呢?你要我去干甚么?”
白高兴叫了起来,道:“我如何会和那大嘴狼走一条路?他若能上西天,我宁肯下天国。”
揭开帆布,内里竟是个精钢铸成的架子,就像是个铁笼,白夫人和断念兰就被关在这铁笼里。
杜杀俄然道:“和他一起做庄的那人,你认不认得?”
李大嘴眼睛一亮,道:“光只是没有东西吃,我起码还能够挨十天半个月,但没有水喝,两天都受不了的。”
屠娇娇道:“魏无牙既能将她们困在内里,必然早已打算精密,那山洞里就毫不会有任何吃喝的东西留下来。”
就在这时,白高兴已返来了。
李大嘴道:“他若输了,倒真的是一锭一锭的银子拿出来赔给人家,一文都很多。”
只听轩辕三光大吼道:“龟儿子们,快下注吧,老子要开了。”桌上单、双两边,都押着东西,有的押几个铜板,有的押两块石头,另有的就在破纸上写几个字。桌子中间,另有两小我在叩首,明显是输得太多了。
李大嘴道:“我瞥见了他,他却没有看到我,只因当时他眼睛里除了骰子和牌九,就算是他亲爹,他都不会认得了。他那边赌注倒真妙得很,磕一个头算一两,打一记屁股算五钱,他若赢了,赌场里就立即响起了一片扑通扑通的叩首声,噼里啪啦的打屁股声,再加上他对劲的笑声,真是热烈得很。”
屠娇娇道:“那么,这些吃的东西你是从那里找来的?”
谁知屠娇娇一扬手,那块石头竟真的开了,石头中竟真的有两小我。竟鲜明是那白夫人和断念兰。
轩辕三光手里摇着个破碗,骰子在碗里不断地响,那又黑又瘦的男人在一旁瞪着眼瞧着,头上直冒汗。突听轩辕三光大喝一声,道:“开!”
骰子开出来,如果“单”,那么押在“双”上的人就得叩首打屁股,这类打赌的体例,当真是简朴了然,痛快得很。
李大嘴笑了笑,道:“像他们那样的赌场,我们只怕还开不起。只因他们开赌场为的底子不是赢利,而是为了要过瘾,到那边去打赌的人,如果赢了,农户照赔不误,如果输了,只要叩个头便可走路,传闻还不到三天,做庄的那两位仁兄已赔了十几万两。”
那面摊的老板是个老头子,一面捞面,一面搭讪着道:“你家也是打赌的么?”
就在这时,更奇特的事产生了――这块石头中,竟俄然收回一种很奇特的嗟叹声,还夹着吃吃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