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身子一晃,已到了第一匹马前,拳头往马头上举去,那匹马连哼都未哼,就倒在地上,马头竟被他一拳打得稀烂。
小鱼儿瞪着眼睛瞧了他半天,俄然大笑起来。
红衣女人惊呼道:“樱桃,莫要怕,樱桃……站住!”
小鱼儿道:“莫非你在本身碗里也下了迷药?”
他跑得可真快,等他跑出来的时候,小鱼儿还站在那边没动哩。断念男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喝呀,水真是甜的!”
毛毛虫笑道:“你胸口里也藏着个馒头,你若不想被我吃掉,就从速把那东西拿过来吧,免得我多花力量脱手,费了力量就又想吃馒头。”
毛毛虫大笑道:“你们既然无福消受,可又便宜我了。”竟张口咬了下去,一口就咬了一半,嚼得吱吱作响,顺着嘴角直淌鲜血。
她跳上马虽轻易,但要勒住吃惊的马,可不简朴,何况她的确底子舍不得使力勒马。这“樱桃”脚力也实在真快,眨眼间便跑得不见了。
断念男头垂得更低,道:“那是张藏宝的秘图。”
他喝了一碗,又是一碗,的确比马喝得还多。
小鱼儿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衿,大声道:“我救了你性命,要你拿那东西给我瞧瞧,你都不肯,你此人另有知己么?何况我只不过想瞧瞧,又不要你的。”
草原昼短,日夕西沉。
小鱼儿笑道:“对不起,行个礼,放个屁,臭死你……”断念男竟真的放了个屁,小鱼儿早已笑得满地打滚。断念男脸更红得像茄子似的,恨不得一头钻进地里。
只见断念男已被围在中心,他摩了摩拳头,就要脱手,但就在这时,忽听一阵铃声远远传了过来。接着,他便瞧见一个大红的影子,像是火。这团火竟是一人一马,火红的马,火红的衣服,人马本来极远,但来得好快,的确像是在飞。
红衣少女道:“你敢走么?”
语声中俄然飞起,头前脚后,一根箭似的射了出去,“砰”的一声,公鸡般的脑袋已撞上了那大汉的后背。那大汉逃得不慢,只听身后风响,连转头都来不及转头,已被撞着,一根脊椎骨断成十几截。他身子竟不是倒下去的,的确就像是面人儿似的瘫下去。毛公鸡的手却已捉着他的身子,喝道:“老迈,好菜给你!”
只见李家兄弟一面颤栗,一面就想溜,这兄弟十余人的顿时工夫公然都不错,身子未动,马已在后退。
毛猩猩道:“好,轮到我了!”
小鱼儿道:“你……你……”
断念男俄然大喝道:“他们和你有甚么仇恨,你要下如此毒手?”
他边说边走,说到这里,脚下俄然一软,几近颠仆。他面色也立即变了,再走两步,竟真的扑地颠仆,倒在水桶旁,竟似连爬都没有力量爬起来,颤声道:“这……这是如何回事?”
毛毛虫怪笑道:“我们不走是因别人怕你,我们兄弟却不怕你!”
小鱼儿想到她,骑着小红马,穿戴红衣裳,闯荡江湖,走过的处所,大家都向她叩首……小鱼儿不觉想得入迷了。
他站起来,转了一圈,小鱼儿走到门口,笑道:“这内里另有井。”
小鱼儿爬了起来,笑道:“放屁有甚么要紧,人在惊骇时,不撒尿就算好了,放个屁又算得甚么?你如何像个大女人似的,动不动就脸红。”
天气更暗了,星星,已在草原上升起。
毛毛虫俄然笑道:“奇特呀奇特,姓铁的还未溜,姓李的却想溜了。”
这兄弟三人不但脱手迅急,共同佳妙,并且所攻的部位,更是上、中、下三路全都照顾得周殷勤到。小鱼儿实在想不出她怎能挡得住这三招,她就算能保住头,也保不住腰,就算能保住腰,也保不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