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道:“没有甚么……哈哈,哪有甚么?”
断念兰道:“不错,这‘食鹿神君’,恰是‘十二星相’中最恶毒、最奸刁的一人,他的老窝就在青海……唉!我本该早已想到他要向我动手的。”
口中说话,掌中剑持续击出,小鱼儿挡了四剑,手臂发软,竟再也举不起来。
两人一骑,策马疾走,两人俱是满头大汗,都已将面具取了下来,小鱼儿悄悄道:“小白菜,辛苦你了,抱愧抱愧……”
小鱼儿笑道:“大哥……你个子比我还小,该叫我大哥才是。”
断念兰道:“我……我早就晓得我们跑不了的。”
只见一个身穿青布短褂的老夫,站在一家门口,嘴里叼着管旱烟,瞧着天气,喃喃道:“看来明天又是个好气候,该把棉被拿出来晒晒了。”
碧蛇神君道:“我就算将你肚子剖开,将那羊皮纸拿了出来,你还一定死的……我要叫你渐渐地死!”
断念兰天然不晓得感染这弊端给他的就是向来不说实话的“哈哈儿”,她也不想问,只是急着道:“那么,你究竟瞧见了甚么?”
断念兰笑道:“我晓得你不让我瞧,是怕我焦急,但我若不瞧,就会更焦急……”
黑蜘蛛咯咯笑道:“你可知你现在已将有大祸临头,除了我外,没有人能帮你,你若叫我一声大哥,不知有多少好处。”
碧蛇神君怔了怔,手掌不由得垂垂放松。
断念兰已急得要顿脚,直恨不得掐住小鱼儿的脖子,要他叫“大哥”,但小鱼儿却还是笑嘻嘻道:“黑老弟,我有甚么大祸临头,你且说来听听。”
小鱼儿目光明灭,道:“仿佛听过,又仿佛没有。”
喝声中脱手如电,捏住那蛇的七寸,往树上摔了畴昔,这一抓一摔,公然是迅急美好,蛇公然已被摔晕。
小鱼儿虽已满头大汗,却仍笑道:“多谢多谢……”
马股上,不知何时,竟被人印上一条绿色的小蛇。
断念兰笑道:“但我们现在既然晓得了,又该如何办呢?”
笑着笑着,突又长长感喟了一声,皱眉道:“但此人向来不扯谎话,他说我们立即就将有大祸临头,只怕……只怕也不会说假。”
碧蛇神君腾空翻身,紧紧贴在树上,小眼睛四下乱闪,嘶声道:“甚么人?”
他手一抖,已自腰畔拔出柄碧光闪闪的软剑,顶风抖得笔挺。
黑蜘蛛怒道:“你叫我甚么?”
小鱼儿笑道:“这小子不但人古怪得风趣,所练的工夫也古怪得风趣,却不知他年纪竟是大是小?为甚么如此喜好充老?”
小鱼儿仰起了头,笑嘻嘻道:“假的么?”
小鱼儿本已低头沮丧,现在又几近拍起掌来。
小鱼儿脸上虽在笑着,内心却不由透出一股寒意。
断念兰嘶声道:“你就给他吧,归正……归正我们已用不着了。”
断念兰惨白着脸,颤声道:“你不懂的……不懂的……”
断念兰递过匕首,道:“谨慎些,莫要被蛇血溅在身上。”
小鱼儿皱眉道:“这食鹿神君又是甚么玩意呢?”
断念兰叹道:“真是甚么事都逃不过你这双眼睛。”
他一剑刺下,俄然“当”的一声,掌中剑竟被震开。
小鱼儿道:“这类工夫有甚么奇妙?”
断念兰这才松了口气,道:“幸亏你不是女人,女人可都是怕蛇的。”
小鱼儿道:“这毒是没有救的,我若不放血,现在已要去见那老头子了,即使放了血,也拖不到半个时候。”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终究走了出来,一手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糙米饭,上面还摆着一块咸肉,几条咸菜。
白马惊呼人立,断念兰吓得魂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