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猴子”挺直背脊，傲然道：“不错，某家恰是‘十二星相’中的献果神君！”
猴子们俄然一窝蜂扑了过来，一起向小鱼儿伸脱手来，如果在平时，小鱼儿天然不怕。
小鱼儿道：“但这些日子来，你两人是以何维生，却又令我不解。”
小鱼儿硬着头皮，道：“你有三分像人。”
献果神君已大笑起来，咯咯笑道：“你这小疯子，小牛皮，你能救我们出去……”一把抓住沈轻虹，笑得几近喘不过气，又道：“你听！你闻声了么？这小子说能救我们出去！他自发得是甚么人？他只怕自发得本身是个活神仙。”
小鱼儿道：“但我只要将你救出去，不管用甚么体例你可都得由我。”
小鱼儿却已跌下去了，他的手已抓不住任何东西。
这只猴爪力道竟大得怕人，只是小鱼儿下落之力更大，猴爪虽抓住了他的衣服，但衣服扯破，身子还是往下直落。谁知另一只猴爪又闪电般伸出来，抓住了他的头发。
小鱼儿点头笑道：“不错不错，猴儿们采果子，的确比捡石头轻易很多，但……但就只这些，你们也吃得饱么？”
献果神君道：“我输你八个脑袋也没干系。”
献果神君喝道：“那是我的，你碰一碰就打死你！”他瞪着眼睛发了半天威，终又笑道：“但让这小鬼见地见地也好……也好让他晓得某家有何本领。”
献果神君暴跳如雷，道：“好，你这小鬼气我……好，我若输了，随便你如何就是，但你若输了，我非要你脑袋不成。”
一面说话，一面已自暗中的角落中拎出了两口箱子。
小鱼儿被拉得满身又酸又疼，脑袋直发晕，伸开眼睛，只见一只猴子正咧着大嘴朝他直笑。
沈轻虹道：“你想瞧瞧么？”
小鱼儿道：“但中间也莫要活力，像中间的这类脑袋，也可算是不坏的了，至于鄙人的这类脑袋，普天之下大抵还没有第二颗。”
小鱼儿道：“但你两报酬何不设法逃出去？”
沈轻虹道：“此中虽有盘曲，大抵却不差。”
小鱼儿抽了口冷气道：“你要如何？”
但现在他身子悬空吊在峭壁上，两只手都用不得力，猴子们往他身上一扑，他就真滚下去。
献果神君咬牙道：“说他娘是个老太太，恰是一点也不错。”
小鱼儿悠悠道：“我只可惜你们见着我已太晚了些。”
小鱼儿笑道：“中间的脑袋，照顾既不便，送给李大嘴他也不吃的，一个已嫌太多，若真有八个，倒坑死我了。”
又谁知他身子还未动，那洞里竟俄然有小我的语声传出来，又尖又细一字字道：“莫要动，一动就将你丢下去！”这又尖又细的语声，听来当真有七分像是猴子，但说的明显是人话，猴子莫非也会说人话？这峨眉山里，莫非真有猴子成了精？
小鱼儿也不睬他，只是盯着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宝入迷，过了半晌，俄然长长感喟了一声道：“可惜呀可惜！”
小鱼儿道：“你……你是人？”
献果神君怔了怔道：“我们如果早些见着你又如何？”
猴子们向他做了个鬼脸，也撮起嘴，叽叽喳喳地叫，有些猴子的脸红得像屁股，做起鬼脸来真能够吓死人。小鱼儿恐怕这些见鬼的猴子轰动了花无缺，又不由有些焦急起来，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赶，去打。他手一伸，就晓得坏了。
小鱼儿眨着眼睛想了想，缓缓道：“他原是镖头，保了批红货，你晓得了便要去抢，谁知他使了金蝉脱壳之计，先将红货藏到这里，你去抢了个空是么？”
献果神君龇牙笑道：“你这小鬼也莫要对劲，而后你吃的也就是这些，但你尽管放心，这些年来我只瞧见你这么一小我，我毫不会饿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