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道:“甚么解释?”
赵香灵俄然咬了咬牙,奸笑道:“好,我晓得你为了段合肥,要将赵某撤除,但你也莫怪段合肥现在也在赵某手里,赵某若死,他也是活不成的。”
罗九道:“段合肥父女已在庄主之手,江别鹤投鼠忌器,即使来了,也必然不敢脱手的,庄主你可先将他们稳住。”
赵香灵道:“镖银第一次被劫,本是‘双狮镖局’与江玉郎通同好的,江玉郎若不将镖银送回,他们还要赔出来。”
他门下弟子又惊又怒,有的赶畴昔扶起了他,有的已待拔剑脱手,那面色惨白的绿衫少年大声道:“事情未分皂白之前,大师且莫脱手!”
段合肥竟又忍不住问道:“并且如何?”
铁无双已坐上了大厅,他身子虽仍坐得笔挺,但神情看来却很蕉萃,目中落空了原有的光彩。
那“幽灵”道:“我早已奉告过你,我不是人,是鬼!”
他呆了一呆以后,像是俄然有人指导了他,口若悬河,侃侃而言。江别鹤两道锋利的目光,已闪电般扫向他背后阿谁“幽灵”的身上。
赵香灵道:“但普天之下,武功更强于公子之人,只怕已没有了,是么?”
忽听一声轻叱,那“轿夫”不知何时已到了那“幽灵”身后,身形腾空,“飞鹰搏兔”,铁掌已闪电般击下。
赵香灵“噗”地坐倒椅上,再也站不起来。
江别鹤厉声道:“此事究竟俱在,你们另有甚么不信的?”
大厅四侧,已埋伏好三十张强弓、二十匣硬弩,院子里却仍有三五成群的仆人,小鱼儿也混在内里。
花无缺袖手旁观,竟毫无脱手之意。江别鹤目光明灭,仿佛悄悄打了个手势,就在这时――
他咯咯一笑,接着道:“这不问可知,天然除了江玉郎外再无别个!”
这时铁无双已悠悠醒来。
江别鹤负手而立,嘲笑道:“铁老豪杰以为这戋戋埋伏能害得了江某,也未免将江某瞧得忒低了。”
江别鹤正色道:“不错,师父若不义,弟子便不该相随,各位若能分清大义地点,天下武林中人对各位都必将另眼相看。”
他这话竟不是向赵香灵说的,眼睛也未瞧着赵香灵,他那锋利如刀的目光,正盯在那“幽灵”身上。
那轿夫怒喝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你临死竟然还要反噬,我却容不得你!”喝声中,已向赵香灵怒扑畴昔。
罗三道:“那江别白发明段合肥父女被抓后,势需求立即赶来,我等行事也得从速才是。”
赵香灵呆了半晌,却又立即大声道:“双狮镖局中的人,俱是匆促而死,连一招都不及还手,而这江南双狮武功并不算弱……鄙人叨教花公子,就算以花公子如许的武功,要想将这些人全都杀死,也不能令他们全都还不了手的,是么?”
铁无双忧色初露,笑容又起,长叹道:“你等虽来了,却也无济于事……此事已非武力能够处理,少时你等切切不成胡乱脱手,免得……”
花无缺悠悠笑道:“不管是谁有话要说,我们都该听他说完了才是,我们即使不信他的话,却也得让他有说话的自在,是么?”
江别鹤也不禁止,瞧着他嘲笑道:“你莫非还逃得了么?”
其他六人一贯唯他马首是瞻,见他已如此,有三人跟着解下佩剑,其他三人虽未解剑,但握剑的手也已垂了下来。
赵香灵讷讷道:“却不知该如何智取?”
到了这境地,赵香灵已一败涂地,他惨淡四顾,俄然狂吼一声,猖獗地向厅外奔了出去。
罗三嘲笑道:“我兄弟出世入死,换来的只是庄主这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