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灵叹道:“事已至此,鄙人,只望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比及江别鹤来了,将此事好生解释,只要他不再究查,鄙人便将段合肥放归去也罢了。”
赵香灵听了这主张,却不由动容,道:“贤昆仲觉得此计真的行得通么?”
段合肥道:“他们为何要如此做?”
这轻描淡写的一掌,竟恰是击向那“轿夫”招式中的马脚,也恰是他必救之处,他不求伤人但求自保,双腿一缩一挺,身子腾空倒翻而出,远远落在地上,眼睁睁瞧着这“幽灵”,竟像是真的见了鬼普通。
罗三道:“庄主岂不闻,鄙人能敌,便可智敌。”
江别鹤正色道:“不错,师父若不义,弟子便不该相随,各位若能分清大义地点,天下武林中人对各位都必将另眼相看。”
罗九俄然长身而起,厉声道:“我兄弟只道铁老前辈与赵庄主乃是豪杰,是以不远千里而来,谁知两位竟使出如此卑鄙的手腕来……”
大厅四侧,已埋伏好三十张强弓、二十匣硬弩,院子里却仍有三五成群的仆人,小鱼儿也混在内里。
花无缺微微一笑,道:“纵有也不会多。”
罗三嘲笑道:“我兄弟出世入死,换来的只是庄主这句话么?”
罗三嘲笑道:“你即使各式狡赖,只怕也是无人信赖的!”
罗九道:“段合肥父女已在庄主之手,江别鹤投鼠忌器,即使来了,也必然不敢脱手的,庄主你可先将他们稳住。”
赵香灵大惊之下,竟来不及闪避,就在这时,突见人影一花,花无缺竟飘飘挡住了那“轿夫”的来路。
他虽可主宰这里统统的事,但统统又仿佛都与他无关似的,他竟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铁无双仰天长叹,嘶声道:“彼苍呀彼苍,我铁无双本日一死,怎能瞑目!”
赵香灵狂吼一声道:“你……你好,好……”
赵香灵道:“镖银第一次被劫,本是‘双狮镖局’与江玉郎通同好的,江玉郎若不将镖银送回,他们还要赔出来。”
段合肥竟又忍不住问道:“并且如何?”
赵香灵面色惨变,铁无双也惶然失声。
吼声中,他又喷出了一口鲜血,这白叟气极之下,竟晕了畴昔。
罗九正色道:“事已至此,庄主莫非另有甚么别的主张不成?”
罗三笑道:“少了铁老豪杰,便成不得事了。”
段合肥眯着的眼睛里仿佛闪过了一丝滑头的光芒,他笑眯眯地瞧着赵香灵,一字字缓缓道:“你这话是从何提及,我镖银第一次被劫,就是江少侠夺返来的,他如果劫镖的人,为何又将镖银夺回?”
那“轿夫”掌已击出,不及收势,目睹竟要打在花无缺身上,但见他身子俄然一扭,左掌向右掌一拍,身子已滴溜溜打了个转,顺势倒翻而出。
他这话竟不是向赵香灵说的,眼睛也未瞧着赵香灵,他那锋利如刀的目光,正盯在那“幽灵”身上。
谁知他双掌方自击下,那“幽灵”竟似早已算定他出掌的体例与部位,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挥出。
一条人影高傲厅后的窗户外飞了出去,“砰”地跌在地上,四肢生硬,再也转动不得。只见此人黑衣劲装,手提一张金背铁胎弓,背后斜插着一壶乌翎箭,却恰是赵香灵埋伏在大厅四侧的仆人壮汉。
利剑穿喉,他连呼声都不能收回,他双手握着剑柄,似欲刺入,又似要将长剑拔出,却已有力。
那“轿夫”垂下了头,道:“是!”
赵香灵大声道:“两位怎可说出如许的话来,这统统难道都是两位的主张?”
那“轿夫”纵声狂笑道:“各位闻声了么?这厮竟敢说劫镖的乃是江少侠……段老爷子你说这厮是不是胡说八道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