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失声道:“他莫非已遭了别人毒手?”
白夫人娇笑道:“我固然不晓得你的来意,但看你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又是满腹诗书,出口成章,如何看也不像个好人的模样,你若像刚才出去的人那副模样,我即使不会难为你,但别人却放不过你了。”
但断念兰反自沉住气了,她也嘲笑道:“你既敢请我出去,为何又躲在神像后不敢见我?”
只见满厅灯火动摇,那猛虎已待扑起,虎威之猛,当真是百兽难及,就连花无缺内心也不由悄悄吃惊。
此人的一双手也是又软又滑。他竟然悄悄搂住了断念兰,柔声道:“你为何要逃?你莫非怕我?”
但江玉郎的手却还在她身上不断地动着,嘴里咯咯笑道:“我晓得你已喜好我了,明天早晨我可不能孤负你的美意。”
断念兰用不着用眼瞧,已晓得此人是谁了。此人穿的衣裳又软又滑,滑得像一条浑身都是腥涎的毒蛇。
断念兰又在犹疑:“这又是甚么狡计?”
花无缺暗忖道:“那黑衣人方才所经历的,是否正也和现在一样?他是否走出来了?他出来以后,又遭碰到甚么事?”
这环境已经够令人吃惊的了,更令人吃惊的是,这华衣美妇的脖子上,还系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深深钉入墙里。
他冰冷柔滑的手,已从她衣服里滑了出来。断念兰满身的肌肤都在他手指下颤栗起来。
一人大笑道:“断念兰呀断念兰,你的胆量倒当真不小。”这语声鲜明竟似那木塑神像收回来的。
断念兰一步步今后退,道:“你……你要如何?”
这女人乌黑的衣服,惨白的脸,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江玉郎,冷冰的眼睛里,既没有气愤,也没有哀思。
谁知白夫人却又俄然“扑哧”一笑,道:“但你也莫要忧愁,你若真的要找他,我是能够带你去的。”
俄然间,她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吼,但虎吼过后,四下又转于寂静,甚么动静都没有了。这没有动静却比甚么动静都令断念兰担忧。
花无缺呆望着她,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俄然,神幔后发作出一阵狂笑声。
想到这里,花无缺也不再游移,大步走了畴昔。
那女子还是冷冷地瞪着他,不说话。
断念兰不敢昂首,却又忍不住抬开端。庞大的山神,箕踞在一只猛虎身上,仿佛正在瞧着她奸笑。
白夫人大笑道:“好,有你如许的本领,难怪你说不敢妄自陋劣了,只恐怕……”
但这时黄幔后却传出了一阵柔媚的语声,悄悄道:“小猫,坐下来,莫要学看家狗的恶模样吓坏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