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眼波流转,笑道:“我如果一个时候都站不起来呢?”
白老虎变色道:“你莫非敢不说?”
花无缺悠然道:“世上令人开口的体例有很多,有的以存亡相胁,有的以酷刑逼供,有的以财色相诱,中间无妨都尝尝看,看是否能令鄙人开口。”
白老虎竟也叹了口气,竟也苦笑道:“你可晓得,世上有一种奇特的人,别人如果爱她敬她,她就感觉痛苦,如果各式欺侮虐待于她,她反而会感觉舒畅欢愉。”
白老虎拳势愈来愈凶悍。他每一招、每一拳击出,仿佛都已拼尽了尽力,再也没不足力可使了,但他第二拳收回,力道却又和头一拳一样凶悍。
花无缺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内心直发苦:“唉,女人……”
白老虎大笑道:“你现在既然已晓得我是谁,便该晓得十二星相中人,与移花宫乃是死敌,你既已落入我手中,莫非不惊骇么?”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大汉更是暴跳如雷,狂吼道:“我听你甚么?我听你个屁!老子前脚一走,你们这双狗男女就不干功德。老子早就晓得这臭婊子是天生的贱货,竟会看上你这类小兔崽子。”
谁知那大汉一声虎吼,身子硬生生向后一挫,竟将收回去的拳势,硬生生在半途顿住。
她愈说愈不像话,花无缺既不能封住她的嘴,又没体例不听,即使定力不错,却也不免为之用心。
白夫人满身颤栗,道:“在……就在……”
她俄然轻呼一声,跳起来扑入花无缺怀里。
“你扶不起我来,莫非还抱不起我来么?”她面泛红霞,饱满的胸膛不住起伏……
白夫人叹了口气,道:“白痴,你莫非看不出来,我现在的确连一丝力量都没有。”
花无缺又惊又疑,道:“你……你为何要救我?”
花无缺也实在被逼得不能不还手了。他左拳拍出,右手奇妙地划了半个圆弧。
花无缺怔了怔,道:“怎会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