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一阵婴儿的哭泣声传了过来。
哈哈儿大笑道:“好。”
阴九幽道:“他只怕错了。”
屠娇娇也不答话,却反问道:“我且就教各位,我们固然都是恶人,但世上最凶最毒最恶的人究竟是谁,各位可晓得么?”
李大嘴冷冷道:“半男半女的人,她天然是迷不上的。”
万春流冷冷道:“此人的三十处伤,起码可试出三十种药草之机能,这三十种药草,说不定就有一种将来能救各位的命。”
哈哈儿从速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天下最凶最毒最恶的人,究竟是谁?莫非是大庙里的老衲人不成?”
夜色更深,生龙活虎般的燕南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只如果稍故意肝的人,便不忍描述他现在的模样。
屠娇娇也不睬他,尽管接着道:“现在虽没有,但顿时就要有了。”
李大嘴笑道:“你瞧如何?”
李大嘴怒道:“你明知已轮不到你了,你……”
阴九幽道:“杀!”
听到这里,就连阴九幽面上也不由出现一丝笑容,点着头道:“好主张!”
哈哈儿望着阴九幽,道:“如何?”
李大嘴道:“哼,又是废话。”
万春流缓缓道:“此人肺经、脾经、心经、肾经、心包络经、三焦经、胆经、肝经,俱已残坏,十四经脉,已毁其八,现在还能活着,已是古迹。”
屠娇娇道:“是呀,‘十大恶人’中,另有五个呢?”
哈哈儿道:“我们若让燕大侠痛快地死了,难道孤负燕大侠一番美意?天然要请燕大侠渐渐地享用享用死前的滋味,也不枉燕大侠交友我们一场。”
她还未说出上面一句话,李大嘴已怒道:“她算是甚么?会玩两手不男不女的花腔,也可算是天下最恶的人么?哼!她连人肉都不敢吃!”
李大嘴终究哈哈大笑道:“你说他是天下最凶最恶的人……哈哈,嘻嘻,嘿嘿……呸!”
李大嘴精力一振,笑道:“对了,另有那孩子。”
哈哈儿道:“哈哈,既是如此,谁先脱手?”
屠娇娇还是不睬他,还是尽管接着道:“这孩子现在是甚么都不懂,我们奉告他甚么,他就听甚么,我们若说乌鸦是白的,他也不会说不是,是么?”
屠娇娇道:“阴老九的确够阴,够狠,够毒,但他的凶暴已全摆在脸上,别人一瞧就知他是恶人,已先对他防备三分。”
他走出去后,微微点头,便在奄奄一息的燕南天身侧坐了下去。
哈哈儿又笑道:“两位也莫要争论,无妨先找我们那万神医来鉴定鉴定,瞧瞧这燕南天是否已再也出不得一丝力量。”
李大嘴道:“不可不可,我不脱手了。”
哈哈儿立即笑道:“万神医法眼鉴定,自是不会错的,既是如此,你我就算不分,大师一起脱手将燕南天杀了也罢。”
哈哈儿大笑道:“哈哈,若论天下最恶的人,天然得算小屠了。”
屠娇娇缓缓道:“恰是要搞得天下大乱,我们被人逼到这里,谁没有一肚子气?这孩子恰是天赐给我们,要他来为我们出气的!”
屠娇娇笑道:“过奖,过奖,但……”
屠娇娇道:“你又有甚么好主张?”
阴九幽嘲笑道:“找谁来鉴定都无妨。”
阴九幽嘲笑道:“纵有效处,但你实验胜利,难道也就将燕南天救活了?比及他伤势病愈,你就该来救我们了。”
哈哈儿看了看燕南天倒下的身材,俄然大笑道:“各位也莫要争了,我有了个好主张。”
阴九幽冷冷道:“那也一定。”
万春流道:“武功我虽不及你,但对医道却有自傲。”
屠娇娇道:“他从小跟着我们,眼睛瞧见的,都是我们做的事,耳朵闻声的,都是我们说的话,他长大了不但是大好人,并且是世上最大的好人。你们无妨想想,他若将这恶人谷中每小我的坏花腔全学会了,世上另有谁能比他更凶、更毒、更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