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儿拍掌大笑道:“妙极妙极,我若真是天下最凶最恶之人,倒也不错,只可惜我一瞧见杜老迈就惊骇,看来还是他比我恶很多。”
屠娇娇笑道:“还得请杜老迈来,他的‘血手钻心’和我们哈哈儿的‘伐髓洗脑’,这两种滋味,才真是要人难以消受的。”
李大嘴道:“好,好,既是如此,你脱手吧。”
万春流沉声道:“且慢,鄙人正要请各位留下他的性命。”
屠娇娇道:“他从小跟着我们,眼睛瞧见的,都是我们做的事,耳朵闻声的,都是我们说的话,他长大了不但是大好人,并且是世上最大的好人。你们无妨想想,他若将这恶人谷中每小我的坏花腔全学会了,世上另有谁能比他更凶、更毒、更恶?”
李大嘴道:“哼,又是废话。”
屠娇娇俄然道:“慢着!”
屠娇娇也不答话,却反问道:“我且就教各位,我们固然都是恶人,但世上最凶最毒最恶的人究竟是谁,各位可晓得么?”
阴九幽道:“杀!”
万春流冷冷道:“此人的三十处伤,起码可试出三十种药草之机能,这三十种药草,说不定就有一种将来能救各位的命。”
万春流面上也没有半分欢畅之色,淡淡道:“多谢。”自怀中取出几粒药丸,塞入燕南天嘴里,让燕南天的唾沫将之化开,然后再渐渐流下去。
他走出去后,微微点头,便在奄奄一息的燕南天身侧坐了下去。
哈哈儿看了看燕南天倒下的身材,俄然大笑道:“各位也莫要争了,我有了个好主张。”
屠娇娇也不睬他,尽管接着道:“现在虽没有,但顿时就要有了。”
这句话说出来,每小我又不由为之一愣。
屠娇娇还是不睬他,还是尽管接着道:“这孩子现在是甚么都不懂,我们奉告他甚么,他就听甚么,我们若说乌鸦是白的,他也不会说不是,是么?”
万春流冷冷道:“我杀的人虽多,但这几年来在其间救的人也很多,中间刚来时,若非有万某在这里,只怕也活不到本日。”
李大嘴不耐道:“此人如何?”
哈哈儿道:“我们若让燕大侠痛快地死了,难道孤负燕大侠一番美意?天然要请燕大侠渐渐地享用享用死前的滋味,也不枉燕大侠交友我们一场。”
哈哈儿道:“如此说来,他也不算。”
李大嘴冷冷道:“半男半女的人,她天然是迷不上的。”
哈哈儿立即笑道:“万神医法眼鉴定,自是不会错的,既是如此,你我就算不分,大师一起脱手将燕南天杀了也罢。”
又过了半个时候,他总算才将燕南天由头到脚,细心查抄了一遍,他工致的手指,竟似未沾着燕南天的皮肉。
阴九幽目中虽已射出火,但口中却说不出话来,他逃来此地,确是已伤重垂死,确是万春流救了他的性命。
忽听一阵婴儿的哭泣声传了过来。
李大嘴怒道:“以你说来,天下最恶的人是谁?”
听到这里,就连阴九幽面上也不由出现一丝笑容,点着头道:“好主张!”
笑声中伸脱手掌,往燕南天脑后悄悄抚摩畴昔。
屠娇娇道:“你又有甚么好主张?”
李大嘴皱眉道:“你又有甚么事?”
屠娇娇道:“狂狮如果狂起来,当真是六亲不认,见人就打,就连他的儿子,都被逼得非和他打一场不成,但真被打死,却没有半个,何况,他另有不狂的时候。”
屠娇娇道:“你出的主张,你先脱手吧。”
哈哈儿笑道:“此番倒是小屠的不是了,这孩子留下也是个祸胎,倒不如斩草除根,落个洁净。”
因而恶人谷中就多了个小孩子。每小我都将他唤作: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