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怔了怔,如果换了别人,现在只怕已要脸红了,但江玉郎究竟不愧为扯谎的名家,眸子子一转,立即赔笑道:“鄙人在女人面前,怎敢猖獗?何况,不管是谁,见到女人如许天仙般的人物,也会将疼痛浑然忘怀了的。”
过了半晌,只见苏樱垂着头走了出去。
她一走进屋子,立即又规复了她那种清丽脱俗、高高在上的神情,只不过手里还是捧着碗参汤。
苏樱竟然也不活力,江玉郎胆量更大,一双手也按了上去,谁知苏樱却一扭腰逃了,嘟着嘴道:“你若不乖乖地躺上床,我就不睬你了。”
江玉郎大呼道:“我……我没有病……一点病也没有。”
苏樱道:“你不但有这意义,并且到了需求时,还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归正我也有力顺从,当时生米煮成熟饭,我还能不乖乖地听话么?”
过了半晌,铁萍姑叹了口气,道:“这位女人好大的架子。”
他几近忍不住要笑了出来,喃喃道:“白老虎呀白老虎,你觉得我听到这奥妙后,会奉告你么?你若真的觉得我会奉告你,你可就是天下第一大笨伯了。”
苏樱道:“你现在笑声虽已停止,但那根针还是留在你气穴里,只不过被我用药力逼得偏了些,没有触人你的笑穴,但你只要一用力,旧疾还是不免复发。”
本来他高兴得过了头,竟未发觉苏樱早已在冷冷瞪着他。
苏樱淡淡道:“你们总该晓得,我说出的话永无变动,何必再多事。”
他满肚子话竟连一句也没有说出来,苏樱已冷冷回身走了归去。江玉郎眸子子打转,俄然大声道:“女人慢走,女人你好歹要救鄙人一命。”
花无缺暗道:“那人不吃,她莫非就要拿来给我吃么?”
白夫人焦急道:“妹子请留步。”
江玉郎颤声道:“在……鄙人不晓得,求女人莫要揉了吧!”
苏樱淡淡一笑,道:“像我如许的人,如果有一分爱武的心,现在纵非天下第一妙手,只怕也差未几了。”
突听一人在远处大喊大呼,道:“酒呢?没有酒了,苏樱小丫头,快拿酒来。”
苏樱皱了皱眉头,竟停下了手,道:“你乖乖地躺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江玉郎大骇道:“求……求女人救救我,救救我……”
江玉郎内心悄悄奇特:“这位苏女人倒也成心机,别人都对她那么样恭敬,她却冷冰冰地爱理不睬,此人一口一声丫头,的确没拿她当人,她反而像是佩服得很,却不知这位仁兄究竟有何本领,竟能令她如此听话?”
忽觉一阵如兰如馨的香气扑鼻而来,苏樱一只纤纤玉手,已到了他嘴边,手里还拿着粒暗香扑鼻的丸药,柔声道:“这是我经心配成的清灵镇痛丸,不但可止疼,并且还大补,你现在吃下去,肚子立即就不疼了。”
苏樱笑道:“你要我替你揉肚子,我就替你揉肚子,你可知我为何如此听话?”
苏樱展颜一笑,道:“你看到我既然就能止疼,那还要医甚么?”
但移花接玉的行功法门,倒是天下武功中最大的奥妙,要他突然说出来,他还是不免犹疑。
他真想爬起来,偷偷去瞧瞧,但转念一想,现在事情眼看已有望,莫要轻举妄动坏了大事。
她竟似有些焦急,话未说完,就仓促走了出去,又转头道:“你若站起来乱跑,我可就不睬你了。”
只听苏樱道:“现在,你无妨先奉告我,你得的是甚么病?是那里感觉不舒畅?”
白老虎也迎了过来,笑着道:“移花接玉的奥妙,妹子你想必也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