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鼓掌道:“这就是了,但这么小的洞,又有谁能藏在内里?”
白老虎抚着耳朵,笑道:“闲话少说,言归正传。胡老弟,你可真的晓得那奥妙么?”
过了半晌,突听白夫人在内里惊呼道:“你快出来瞧瞧,这是甚么?”
白老虎嘲笑道:“恋人眼里出西施。别人看来,你或已是老太婆,但在他眼里,你说不定还是个小美人哩。”
白夫人道:“为甚么?”
白夫人吃吃笑道:“十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如此玩皮。”
白夫人面上却显得又是诧异,又是镇静,道:“你瞧这是甚么?”
白夫人眸子一转,也笑了。她又向树上一瞪眼睛,笑骂道:“死兔子,你还不跟老娘下来么?”
白夫人道:“你再细心瞧瞧这个洞。”
白老虎走畴昔,悄声笑道:“她不但腿长得好,别的处所……嘿嘿。”话未说完,耳朵俄然被人拧住。
那段枯木竟哈哈一笑,道:“多年不见,想不到贤伉俪竟然还恩爱如昔,当真可喜可贺。”
一个侏儒,又怎会有这么大的头、这么大的耳朵?
白老虎吼道:“你是干甚么来的?我这老虎虽不吃人,吃个把兔子却没干系。”
江玉郎虽已疼得面无人色,却还是佯笑道:“到底是小孩子,人家开开打趣,就要哭了。”
胡药师笑道:“据我所知,白老哥对你倒一贯是忠心耿耿的。”
白老虎皱眉道:“但他已有二十年没露过面,听人说早已死了。”
白老虎却一把推开了她,大声道:“不来。”
胡药师大笑了几声,才接着道:“我瞧见你们将魏老迈的大门徒魏麻衣拉到这里来,嘀咕了半天,又叫他去找一个姓苏的女子。”
白老虎怔了怔,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大笑道:“胡老弟,你和我老婆是老朋友了,莫非忘了她的脾气?”
白夫人长长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出了屋子,白老虎也没有表情来问她要到甚么处所去了,只是瞪着花无缺苦笑。
铁萍姑闭上眼睛,眼泪终究连续串流了出来。
江玉郎心念一闪,暗道:“他们等的此人,莫非就是十二星相中的‘兔子’不成?”
白老虎笑道:“算你小子另有些见地,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
白老虎板着脸道:“就算你的老恋人快来了,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笑得如此高兴。”
江玉郎道:“不怕死的,都是白痴。但你可想报仇出气么?”
白夫人瞪了他一眼,道:“你用不着为他讨情,你也不是好东西。”
她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竟未解开铁萍姑的穴道,像是晓得铁萍姑颠末这番过后,就会偷偷逃脱似的。
白夫人勾住了他的脖子,悄笑道:“老胡涂,我如果喜好他,又如何会嫁给你……来……”
白老虎笑道:“你莫非连我都向来没有瞧见过?”
她又拍了拍铁萍姑的身子,笑道:“这只是在唱戏,你莫活力。”
只见此人一颗大脑袋从树叶里探了出来,笑嘻嘻道:“人有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但白老哥,我此次来,可不是为了来和你打斗的。”
铁萍姑咬牙道:“我不怕死,我宁肯死也不肯被人像狗一样欺负。”
最后他又听到白老虎说:“守株待兔!”
话未说完,“啪”地,脸上已挨了个耳刮子。
枯木中竟俄然伸出个头来。
她将铁萍姑抱出去,悄悄放到江玉郎身边,笑道:“还是你们小两口儿亲亲热热吧。”
此人笑嘻嘻道:“哦,现在的民风莫非改了么?我记得玩皮的男人一贯是很吃香的。”
最奇特的是,这颗头不但不小,并且远比浅显人大些,枯木固然中空,但此人头塞出来,还是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