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骑!”陈胤之一声低呼。
跟着他话音落下,中间十余名灰衣人同时纵身而起,向曹勋和荣奎地点的方向掠去。他们像是早已有了各自的目标,几人一组,向曹勋、荣奎和郭威三人率先建议了进犯。
这一下变故让本来就有些动乱的大晟兵士们更加惶恐。一时之间,马蹄纷沓,惊叫连连,兵士们四下逃窜如同无头苍蝇普通,任凭曹勋和郭威如何大声号令,队形竟是再也列不起来。
“你……你……你别过来,我爹但是当朝丞相,你们谁敢动我!”荣奎躲在几名侍卫身后,嘴里号令着,脚步却连连向后退去。
为首的中年男人,脸庞刚正,边幅堂堂,神情刚毅,气势严肃,恰是飞云骑统领闻人渊。
“墨二公子,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脱手吧。”中间一名稍显肥胖的灰衣人冷声道,手上的两柄狼牙刀泛着凛冽寒光,上攻兵卒,下砍马腿,步步茂发奎逼近。
荣奎一听这话,脸上青白交集,吹胡子瞪眼,气急废弛的号令道:“甚么人鬼鬼祟祟,胆敢唾骂朝廷命官,出来,本官定要将你重重定罪!”
曹勋在打斗间隙也不忘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一看之下,他只觉内心越来越沉重。四周屋顶高墙之上黑影憧憧,全都是埋伏着的人马,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面前这些灰衣人就已经这么难对于,如果再多来几批,他还真是没有掌控能满身而退。
楚平地浓眉舒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这当口,闻人渊已经策马缓缓出列,上前十余步,对楚平地拱手说道:“楚老将军,久未见面,别来无恙?”
“你们到底是甚么人?”曹勋紧紧握动手中钢刀,厉声喝问道。
但是还没等他们调剂好队形,一支短小的袖箭已经破空而来,气势惊人,直直绕过荣奎耳侧,射在他身后的战旗旗杆上。
曹勋一张黑脸已经气得不能再黑。就这些兵士还说是大晟朝戍守正阳关的精锐呢,连他当时在锦阳关带出来的兵士都不如,的确是不堪一击。另有荣奎这个该死的酒囊饭袋,净他娘的给他扯淡,出了事就只会躲在侍卫前面吓得腿脚发软,此次真是被他害惨了。
“统统人列好队形,拿起兵器,筹办战役!”曹勋大声命令。
“真是奇特。”陈胤之在一旁对楚平地说道:“据探子报来的动静,闻人渊昨日早晨还在陌城赴宴,如何还不到一日的时候,他便到了这上庸城?”
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几不成闻。凭曹勋的经历,他晓得这是步队四下散开各就其位的信号。很较着,这是一支练习有素的步队,他们埋伏在这里定是早有预谋。
荣奎正双手捧首,并未抓住缰绳,坐骑前蹄一抬一动,他没有坐稳,整小我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他狠狠瞪了荣奎一眼,真是连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不过现在说甚么都太晚了,还是先想体例对于这支隐蔽的步队再说。
“大人!”他身边的侍从们忙纷繁围了上去。
“是,统领!”一帮人异口同声的回应道。听起来仿佛人数很多。
是夜,上庸城内一番血战。而此时,在上庸城外三十里处,仓促行军赶路的楚平地也被火线一队黑压压的人马拦住了来路。
他平时重视保养,夙来以风骚俶傥自居,只是近年来跟着年纪的增加,渐呈发福的迹象,也成了他的一块芥蒂,以是他最恨别人叫他瘦子。
“来人,快来人庇护本官!”荣奎见此,大惊失容,忙抓过护在他身边的侍卫,抵挡灰衣人的打击。
此次攻打上庸城,他带了三万人马。而上庸城的驻军最多也只要三万人,主将余靖又远在陌城,上庸城群龙无首,他信赖就算打起来,他们这方也一定会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