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面前男人的那一刻,不知怎的,沈千沫的脑海里便蹦出这两句诗来。固然这是写杨贵妃出浴时的景象,但是沈千沫感觉,用在这个无极教教主身上,倒是该死的符合。
无极教教主竟然是个美女人!
“部属来迟,请王妃恕罪。”黑衣教徒低头轻声说道。
世人领命散去。严漠在拜别前和沈千沫极短的对望了一眼,未免透露身份,只能混在一大帮教徒中拜别。
她不晓得这艘船已经在海上开了几天。那天上船后,无痕便把她扔在舱底,不见天日,吃喝拉撒都由一名无极教教徒服侍。前几日,无痕和得空还来冷嘲热讽她几次,但是时候一久,舱底氛围畅通不敷,她多日未沐浴,又经常呕吐,全部房间充满着一股酸臭味,二人受不了便不再来了。
池外,两名看管的保护见无痕携着一个女子来此,微微哈腰拱手道:“三护法来的恰好,教主已在池内等待多时了。”
五大三粗的无垢对无痕说:“三弟,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晓得我最讨厌阿谁劳什子碧池了,你总不能让四妹送去吧。”
一个大男人,却老是像个女人一样泡汤浴,想起来他就感觉恶寒。
无痕三人对望一眼,仿佛有点不测。看来教主对他们的行迹早已了如指掌,想到此,三人均是面色一凛。
但是作为一名肉票,她没有挑选的权力。背靠舱壁而坐,她在内心把无极教教主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胃里还是翻涌不断,呕吐不止。吐到厥后,连胃液都吐不出来了,只能一昧干呕。
沈千沫却在内心哀嚎,这个无极教教主还真是能折腾人。她对峙着走到这里轻易吗她,这个碧池又是甚么鬼处所,离这里另有多远啊?
沈千沫略显难堪。本身没有表示的这么较着吧?
舱门“吱呀”一声翻开,她晓得是有教徒来送饭了。
无痕无法,为免教主久候,便一把提起沈千沫,发挥轻功向殿外另一条通道而去,几个起落之间便飞出去很远。
她竭力展开双眼,面前的黑衣男人五官结实,神情寂然,给人一种可靠之感。
不知又过了几日,合法她再也没法忍耐本身浑身的肮脏,情感即将发作的时候,船终究泊岸了。
面前是一个特大的混堂,池子四周以轻纱讳饰,透过薄纱,仍可朦昏黄胧的看出,一个男人坐在池水里,只暴露胸部上半部分,双手向后撑在池子边沿,头仰靠着池壁,满头墨发随便披垂着,流暴露无穷慵懒的风情。
“大师都散了吧,该干吗干吗去。”无痕挥挥手,对一众教徒号令道。
她浑身有力,靠在舱底的角落里,连眼皮都懒得展开。
妖孽!沈千沫的脑筋里刹时闪过这两个字。
严漠见沈千沫抚摩着刀片,沉默不语,踌躇了一下,持续说道:“王妃放心,待王爷安排好以后,便会赶来与王妃汇合。”
煊王府暗卫吗?沈千沫微微眯眼,这么说是孟元珩派来的?
黑衣教徒寂静地等待在一边,待沈千沫平复下来,蓦地双腿一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可贵主子如此体贴主子,严漠微微动容,拿出一个蓝色小瓷瓶,恭敬的奉上。
“教主有令,若三位护法返来,便让护法将人带去碧池。”
一名黑衣教徒哈腰走进低矮的舱门,沉默地将饭菜摆在沈千沫前面。
沈千沫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坐船。记得大学时有一次去一个家在海边的同窗家玩,被硬拉着一起出海捕鱼,在茫茫大海上各种翻江倒海,吐的她眼冒金星,手脚酸软,痛不欲生。而后,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船。
闻言,沈千沫心中一惊。叫本身王妃?莫非是煊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