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本身的前程和运气,卢娴雅不能再踌躇,她站起来挡在李若风面前,叫道:“李会长――”
这话实在有些刻薄,傅宸雪回过甚,淡淡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卢娴雅心头猛地一跳,浑身的汗毛根根竖起,手心和额头满是湿冷的汗水。这小子的眼神实在太锋利,仅仅一个眼神就差点儿惊碎她的灵魂……他到底是甚么人?
主持人一番煽情以后,向台下伸脱手,热忱弥漫地大呼道:“先生们,密斯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最后一名应战者――张宸先生上场!”
……
琴声清雅超脱,空灵幽远,无尽的相思和柔淡的哀伤流淌而出,如三月的阳光花雨般绵绵轻柔,从每个毛孔直透肺腑,又浸入每寸血肉和骨髓,连灵魂都像吃了千年人参果,飘然欲仙。再看李若风和卢娴雅等人,或悲或伤或痴或怨或缠mian,或扼腕或感喟或手舞或足蹈或泪水涟涟,形形色色,众生众相,完整沉浸于莫名的悲惨和打动中,灵魂都要随风散去……
自从上一个应战者在“复赛”中得胜以后,一个多小时里,除了一个古琴大师在台上操琴外,再没有一个应战者下台。听众们晓得靠近序幕,不会再有甚么古迹呈现,因而接二连三地开端有人退场。看着不竭离场的人,曾恩泽有些暴躁,小声问道:“徐主任,张先生和青凰蜜斯分开这么长时候还没有返来,会不会有甚么事儿?我们要不要去找找他们?”
琴声缓缓而逝,世人恍然未觉。青凰看到那些人的神态,颇觉好笑,正要出言提示他们,李若风拍案而起,面孔胀红,银须颤栗,用力鼓掌,大声喝采:“好一曲《凤求凰》!用指轻利,取声温润,音韵不断,句度流美,堪为绝代之殇。老夫得听如此天籁之音,即使马上身故,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