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门掌门?”白墨部下的行动一顿,侧过甚来望着洛少白,“几天前倒是远远见过一面,铁链加身,被人捆绑着带路,处境倒是极其惨痛。”
干脆不急着出去,洛少白干脆弃了身上的力量,无骨般趴在石壁间的藤蔓之上,不知那里来的清风,吹得这藤蔓晃闲逛荡倒是极其舒畅。
这男人,就是一挪动着的春药。
洛少白低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她的眼熟得极其标致,视线垂下的时候自带一抹疏离。
“许是还要再等上三五个时候。”白墨在旁细心地研磨着药草,斗大的草叶不消半晌便被磨成了粉。
从他老衲入定到现在约摸着已有了两个时候,她可还是有要事在身,迟误得久了怕是会错过寻人的最好机会。
明知是大话,却偏生被他圆得滴水不漏。
“对了,”半晌洛少白似是想到了甚么般,问道:“你家尊上甚么时候才气将鄙人的这半身鲜血完整消化?”
恰逢此时尊上又暗疾复发,不得已才避在了此处。
一番长谈,洛少白大抵体味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一行人原是自西南萧瑟之地解缆,路途中偶然撞见了墨门内斗,照着白墨原话说,他们的尊上本就是一个爱看戏的人,现在唱戏的都已经接连粉墨退场,搭好的戏台子他自是不会错过,这才一起跟着墨青玄,到了这墨陵。
墓室虽为泉眼却还是抵不住地底深处的寒,洛少白清眸在眼下的那对儿主仆上盘桓了很久,阿谁被尊为尊上的男人自吸食完她的血液以后便再没有醒来,只松松垮慵懒地倚着铺有软垫的精美座椅假寐,一身紫色长袍席地,腰间的佩带将系半系,内里着着一件金丝镶嵌墨衣,流云绸缎紧贴其身,勾画出山峨逶迤般的流利身形,魅惑而性感。
如果墨青玄眼下在墨陵的话,那么十有八九,子瑜该当也会在这里。
“如此甚好。”洛少白翻了个身,双手抵住头挂在藤蔓上望着墓顶,幽幽说道。
“白墨,我的阿谁墨门朋友,可有甚么大碍?”洛少白眯缝着眼,想起本身临出去时墨滴那张尽是青色的脸,他虽不是本身跟前的人儿,但毕竟是子瑜的弟子,总归是要照抚一番的。
他笑得极其亲热,只是在那眉眼深处,深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淡然。
倒真是一个别贴入微的男人。
只不过墨陵乃是墨门的至高禁地,其内构造暗格更是层出不穷,他们才出去不久,就遭到了暗袭,等危急畴昔,墨青玄等人早已不知了去处,步队里的其别人也没了踪迹。
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强将部下无弱兵。
白墨的话,不成不信,也不成全信。
洛少白移了移眼,越是斑斓的东西越伤害,修成了人形的老妖精是千万招惹不得的,相较而言,还是中间那抹红色看着人善有害些。
洛少白一面玩弄着身前的百堂花落叶,一面凝睇着那处暗格,固然不晓得白墨弄得究竟是甚么,但看这做法食料,当是甜品一类无二,当了这么久的观众,洛少白对这八殿下的糊口起居,倒也有了必然体味。从白墨动手如此纯熟来讲,这些该当都是他常日里做惯了的事,几时熏香、几时料酒、几时备浴、几时煮食都是安排好了的,极其规律。
像极了东海大荒此岸的御灵花。
只是还未等洛少鹤发问,白墨便摇了点头,笑言道:“白墨晓得的也就这么多,其他的,怕是要洛盟主操心查探了。”
公然,洛少白眼色一沉,公然如她所想,这个墨青玄公然与外有勾搭,只是不知对方到底是甚么来头,竟能将触角伸到这武林大派中的墨门中去。
白墨似是看出了洛少白心中的迷惑,道:“洛盟主但是晓得,这墨门当中除了叛徒,另有一方权势插手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