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等人再也看不下去,当即排闼出来。本来有两个仆人一脸羡慕的堵住厅门,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在灵堂前拉扯着调戏带孝的妊妇。
丁山嘲笑一声道:“小的们,奉告一下这位长史大人,步兵校尉有没有权力打官员。”
那作歹的中年人是户曹的,户曹橼是户曹老迈,是有带领和办理任务的。当即也被拖了出来,还没打,就被吓的屎都下来了。
在全部大秦,刺史(朔方是州级别的刺史部)和州上面是郡,郡的长官是太守,太守的军事帮手叫都尉。
在仇池时候,羽林队长已经是个了不得的军官了,但是在这京兆,即便是羽林军的队长,也只是个最基层的小军官。
只要一个京兆,地盘是一郡大小,上面只辖一个长安县,但是京兆级别和州以及刺史是一样的。全部大秦,也只要京兆的军事长官比文官长官大----司隶校尉监察朝廷,位列九卿,职位高于京兆尹。
丁山当即留下几个兄弟帮手措置丧事,又留下了很多钱给这孀妇,承诺老羽林左监的兄弟会养她以及她的孩子一辈子。接着有人找来了这里的里长,一顿殴打后,要他承诺确保这孀妇的安抚。这才得知,那中年富男是京兆尹衙门的一个小官吏。
但是此次是去捉人的,没带军里装备的军棍,只能借了京兆尹衙门的大板子。
长史等京兆尹的人一下被噎住了。
丁山好好的感激了苻重的提点,然后一身盗汗的出了羽林军衙门。
没干系,抓到谁就是谁,拖过来打三棍子,打断左腿再说。
“这长宁郡主是谁啊,没如何传闻啊。”丁山这么低估,因为没有人是情愿和职位高于自家的权贵做邻居的,干系处的好还好,干系不好不是给自家人找罪受么。
过了人群就是邓羌府邸,丁山曾经在这里救出唐瑶儿,而邓羌恰是永宁长公主的夫君,却没想到这伉俪的宅子是紧挨着的。
那中年富男放开带孝的妊妇,指着丁山等人道:“你,你们,你们是何人,怎敢擅创民宅!“
丁山冷呵一声道:“来,这谁,你们熟谙吗。光天化日之下,带兵去羽林军死者的灵堂调戏欺侮死者遗属,穷凶极恶罪过极大,给大秦朝廷蒙羞。在大朝典前前夕,在天下使者堆积京兆的时候,在羽林重修之机,有摆荡羽林根底的风险。你等身为长官,有失策和放纵的任务。你真感觉冤枉么?”
“哼,我不要你做牛做马,只要你让我好好疼你。莫非不晓得你的设法,埋了你家男人,你必定就远走高飞了。”
那长史固然被扣押住了,还是跳着脚叫道:“那我等犯了那条天条,抑或是甚么疑犯?”
“成心机,绕来绕去又绕到京兆尹了。”丁山点头苦笑,“押上他们,我们去京兆尹找慕容垂费事。”
过章台大街到东城没走多远,看到前面的路上很多人,路都被堵住了,人群中竟然还瞥见了撒千刀,以及很多国师府的人在搬东西。
本来国师亲身过来帮丁山搬场,丁山和他聊了聊这长宁郡主就押着人往东门两条街外的京兆尹衙门去了。
那是穷户区的一个破败的小院子,大门口竖着白幡,申明死者还没下葬,院子里却传来女人的抽泣和男人的调笑声:“你男人都死了,你守甚么身啊,跟了本老爷,莫非会怠慢你,本老爷可疼你了。我不是已经给了你葬夫的钱了么!”
那上面冒着臭气的家伙傻眼了:“那如何办?”
丁山回到步兵校尉后,向京兆尹、司隶校尉和朝廷行文陈述这件事情,但是对京兆尹会不会答复不抱但愿,因为监察官府不是不是步兵校尉的任务,是司隶校尉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