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早点歇息,夜深了。”明若镜沉默的站了一会,低低的应了一声,迈着沉重的脚步,瞒珊的拜别。
为甚么他向来都要跟她唱反调!他明显晓得,她捐躯了那么多有一半是因为他不是么?为甚么他还能把这么伤人又绝情的话说出口!
“你又哭了?”明若镜站在烛火映照不到的暗淡当中,看着她微微红肿的潮湿水眸,心脏就像被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啃咬普通,又痛又麻,恰好又无能有力。
明白她方才没有说完的话是甚么,墨珣神采稳定哈腰捡起滚落在厚厚的柔嫩地毯上的红色瓷瓶,翻开瓶塞闻了闻,察看了一下,肯定了是真品后,他顺手将瓷瓶收进怀里。
“只是虫子入了眼罢了。”婉弱的笑出楚楚不幸的笑花,晶莹的泪珠滑下,朱砂将统统因墨珣而起的情感全数埋没起来,将本身最完美的几近令天下每一个普通男人都为之神迷的面具给戴出来。
“再聪明,也休想逃出本主的手掌心……想验出我亲手配置的几近能够以假乱真的‘子母蛊’?天真……”朱砂微微嘲笑着,暴虐的低喃,无人能听到……
若不是脸上泪痕干透所留下的紧绷感,她还真的觉得,方才墨珣的来过只是一场恶梦。
砂儿……为甚么你要这么完美而仁慈?明若镜胸腔狠恶的一痛,痴迷的看着她颤抖的背影,心中决计按捺的爱意突破封闭,波涌澎湃,但很快,就被冰冷的绝望所打下。
朱砂煞白的面庞顿时一僵,连气愤痛恨的眼泪都再也流不出来,遍体生寒,却恰好找不出甚么话来辩驳。
留下神采惨白如纸泪痕班驳的朱砂,神思恍忽,怔怔的站在那边,每一寸肌肤都爬上了密密的寒意……
语毕,他玄色的身影就已经消逝在了夜色当中,仿佛风过无痕。
朱砂蓦地打了个寒噤,回过神来,这发明烛火阴暗的室内,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道冰冷的红色身影。
“够了!剩下的‘虞美人’交出来。”墨珣冷冷的打断朱砂气愤的冲动,“朱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如果你不想我将你的奥妙奉告皇甫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