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镜身形剧震!
皇甫夜眸子遽然眯起。
更何况,他在带她分开皇陵的时候,曾经在她的盈盈泪眼与搁在手腕上的碎瓷片逼迫之下,承诺过她,会好好的对待她,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够超出她去……
她也说过,她绝无一丝能够,会对除了皇甫夜以外的男人有感受,她只爱皇甫夜!
这对如此深爱他皇甫夜的砂儿而言,是多么令她绝望而讽刺的毁灭性打击?
那是他与砂儿之间,唯二中的大奥妙中的一个――砂儿的初夜,是他明若镜夺走的,他才是砂儿的第一个男人!
这平生,就算是他负了朱砂吧。
绝世眸子深处闪过一丝纠结不忍的光芒,皇甫夜抿着薄唇,悄悄的捏紧了手上的玉碗薄薄的边沿,最后无言的低头自喝酒,罢了罢了,多想也无用,归正,他就是个绝情冷血,薄情寡义的男人。
她满心满眼,她此生的幸运赌注,全数都是在皇甫夜身上。
他蓦地握紧双拳,指甲狠狠地掐入了掌心以内,指节煞白,泛着死灰般的惨白之色。
独一让现在的明若镜内心安抚又窃喜的是,皇甫夜的后半句话――介怀,他为甚么要介怀?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朱砂的第一次毕竟是本身夺走的,即便是被她设想的,他本偶然,但他为了本身,为了不让然儿有一丝的不快与堵心,这么不负任务的将人推出去,仿佛有一些……
俊美脸庞微微有些讪然,皇甫夜借着倒酒的行动,粉饰去本身那些的难堪与那一丝庞大难言的滋味。
这不是最首要的题目?
固然她肯生下他的骨肉,但却永久都不答应阿谁孩子喊他“爹”……能让她承认的孩子的爹,永久只是皇甫夜一个……
他是有过喜好,有过沉沦,但是统统,都是因为她太像他的母妃……
但是,情之所至,金石为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师兄够耐烦,总会翻开朱砂的心扉吧?心念急转,皇甫夜很快就淡然了起来,仿佛没听到明若镜的这句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