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让人愉悦的初冬凌晨。
不过同时银尘也趁便且不测埠感遭到了一些其他的,这个年纪血气方刚的男孩脑海里的一些乱七八糟的设法。他不由得有些难堪,神采微微有点变红,但又不好挑明,因而只能持续假装平静地帮麒零清算着衣服。
太阳升得更高了,光芒的角度变得更加垂直,亮度也比凌晨时分来得狠恶,丛林在饱满的日照下,终究脱去了那一层被夜里寒露打湿的冰冷外套,变得暖烘烘起来。
银尘看上去就像是在花圃里闲庭信步,背抄着双手,浅笑着赏花。在他面前,一大团清澈的溪水腾空悬浮着,仿佛一个没有重力的翻滚不息的庞大水球,水球内里卷动着麒零的衣服,大大小小的水流仿佛一群缠绕在一起的游鱼一样以极快的速率交叉活动着,收回“哗啦啦”的水声。
麒零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银尘回身一言不发地走进丛林里,过了一会儿走出来,手上拿着一把看起来像是芦苇的黄褐色草茎。他挥了挥手,把草茎丢进那颗大水球里,“哗啦啦”枯草跟着衣服一起卷动起来。
“公然是薄荷……”麒零小声地自我揣摩着,然后他把眼睛一抬,“不过你洗衣服干吗丢香料出来?又不是做菜。”
“你看起来,确切很诱人……”麒零咳了咳,当真地说,“你妈有说过你长得很帅吗?”
“这是千香柏,你们西南边的特产。港口发卖的出产自你们福泽镇的香料里,最首要的此中一种香料,就来自这类植物,你不晓得么?”银尘抱起手,看着麒零的衣服在水球里滚来滚去。
银尘看了看麒零的神采,内心大抵也清楚他在想甚么了。固然仅仅只是几天的王爵和使徒干系,但是对于对方的设法和情感,也多少是能捕获到的。这类独属于王爵使徒相互之间的灵犀,仿佛一棵快速生长的植物,垂垂地伸展开了新绿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