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一边叠睡袋一边道:“昨晚就你睡的最沉,像头死猪一样,内里来人了都没闻声,现在竟然另有脸说困。”
他吹胡子瞪眼标模样倒是很像军训时的教官,如果再往他的嘴里塞一个叫子,那恐怕洞里的那群人会手忙脚乱的冲出来,站到他面前立正稍息。方才被低低的呼噜声充满的雪洞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又是人声就是悉悉索索穿衣服叠睡袋的声音。我把紧缩饼干丢在地上,走到洞口冲着呆坐着哈欠连天的张思远道:“各位起床搬砖了。”
陈霓神采惨白地摇摇垂着的头,一言不发地扭身归去了,她薄弱的身影在乌黑的手电光的直射下像是一根电线杆子。王震嘴角一弯,向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天然猜到他想歪到甚么处所去了,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