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谙啊,我的一个好朋友。”
“小米,小姨呢?”我问。
“哈哈,火车上哪儿有厕所啊,那叫卫生间。”我笑道,除了去县城查抄过几次心脏,小米还没出过山区,盛京,是她即将进入的第一座多数会。
“我晓得你们城里的卫生间啦,尿尿得坐着,可火车上的跟咱家一样啊,也是蹲着,不叫厕所叫甚么?”
最后,外婆会喝口烧酒,“噗”患者一脸,病就算治好了。
“废话,朋友还能不知根知底吗?第二个题目!”小姨直接把题目跳了畴昔。
“淡定!你别冲动,谨慎犯病。”我从速劝她。
“车站,等着接你们呢。”
萨满,到底是干啥的?
但这事儿,必必要放在前面,乃至我都筹算过底子不奉告小米,直接麻醉以后推动手术室里,因为我怕小米欢畅过分,来不及换新的心脏,她阿谁旧心脏就停止跳动,那可就乐极生悲了,小姨会扒了我的皮!
网上关于萨满的信息,寥寥数语,固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也把萨满巫术归结为“封建科学”,没甚么参考代价,还是问小姨好了。
“哥,小姨返来了,我把电话给她,”小米说,几秒钟后,小姨的声音传来,“喂,小洋,如何了?”
又往下看了看,大抵明白了,萨满就是东北“跳大神”的人,这个我晓得,我外婆就是跳大神的,或许是她把“跳大神”的技术传给了小姨。
“奉告你吧,第一,是谢心安派我来接你的;第二,上午赵东来给你打电话,让你来帮手,就是来帮我的忙。”
明天早上,在王斑斓家的时候,赵东来讲要找个萨满徒弟过来帮手,也是从长白山过来的,他管那位萨满徒弟叫“杨姐”,难不成,阿谁“杨姐”,就是我小姨杨柳?!
“好吧……赵东来,你熟谙吗?”我又问。
“干吗呀,嫌弃我给你俩当电灯胆啊!你俩在家总眉来眼去的也就算了,连电话都不让我听?切,走就走。”小米气鼓鼓地分开,只留下小姨在电话背景里嘿嘿怪笑。
正想给小姨打个电话问问到底如何事,我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来!
“是陈家沟的杨柳吗?”我问谢心安。
本来,我给小米筹办的第一个欣喜是宝马X6,可惜被雷娜开家去了,第二份欣喜,就是阿谁屋子,可惜带不到火车站来,第三个欣喜,是给她治病,移植心脏。
“哦,这么巧啊,怪不得看他有点眼熟,你还记得吗?高中那前儿,有次我去黉舍给你送换洗衣服,应当是遇见过他,还说过两句话。”
“真的呀!哎,不对,哥你哪儿来的钱买房?”
“是,谢大人。”我挂了电话,把她号存起来后,盯动手机屏幕,堕入了深思。
“柳姨,你避开小米一下,我想问你点事情。”我严厉地说。
我见过几次外婆跳大神,都是给同村人治病,跳神的时候,外婆穿一身近似原始人的打扮,很多碎布条,胸前挂个铜镜子,腰上系着几个铜铃铛,左手拿个抓鼓,右手拿鼓槌,一边敲鼓,绕着病人转圈,一边嘟囔着,不晓得在念甚么咒语。
我想了想,没给小姨打电话,而是用手机上彀百度“萨满”词条。
蛮风趣,我抽了一支烟,正式给小姨打电话,倒是我妹接的。
我一向觉得那是封建科学,不屑一顾,现在看来,或许这类萨满巫术是真的,因为,不管龙组还是地府,都承认萨满的气力。
“那你重说一遍。”
“他是我高中室友。”我说。
“懒得跟你辩论,等小姨从卫生间返来,让她给我打电话。”我说。
“哥在盛京买房了。”我只得先把第二个欣喜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