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的虾须折断了,内里暴露白白的虾肉(没想到虾须内里也有肉,并且还很饱满),我抱住虾须,一脚踩着锦鲤的鱼腹,尝试往外拔,好紧啊,拔不动。
如果这个时候,杨柳那把刀在该有多好啊。
我想到了借力,杠杆、滑轮,踅摸了一圈,没有找到这些能够省力的帮助东西,并且,杨柳那把刀也丢了,不然能够将虾须斩断一截,那样,或许会好拔一些。
未几时,断刀进入暗水区,看不见了,我只得放弃,浮出水面,冲杨柳摇了点头:“沉下去了。”
噗!那条虾须,终究被我拔了出来!
“坐骑?”我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出一张神采图来,本来“皮皮虾我们走”真的存在,也许就是张安琪的爸爸上彀的时候,以本身为原型画出来,并传播出去的!
“是不是得帮她把虾须给拔出来?”我转头问杨柳,她点头。
我双足墩地,握紧扁了的虾壳,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走你!”
“那条龙,顿时就要回天池了!”杨柳骇然道。
“李大人,你变返来吧。”我劝她说,锦鲤双眼无神地摆了摆鱼尾。
这无关紧急,题目在于,仅一条坐骑,便让我方两员战将重伤,还差点挂了一个,如果那龙仆人返来,我们还如何打……
我踮起脚,细心察看那根虾须,锦鲤后背这头,暴露来的虾须是尖的,非常锋利,呈四角锥状,不好拔,我又钻入水中,察看鱼腹的虾须,这边的很粗,得从粗的这头拔才行。
“她体内插着阿谁东西,没法变身返来。”我身后的杨柳弱弱地说。
无一例外,异物在体内的时候疼的吱哇乱叫,一旦将异物取出,就都不再叫了,这内里也有必然的心机感化,患者的潜认识中,以为拔出来就诊好了,殊不知,偶然候拔出来的那一刹时,才是真正伤害的开端!
包扎的时候,我发明她右胸肋下,另有个伤痕,近似剑伤,不过李须儿说,那是客岁的老伤,已经好了,不消管。
我看看表说:“才五点半,离妖族达到另有很长时候,不消焦急。”
我用手抠内里的虾肉,不算难抠,稍一用力便抠出一大块,持续抠,很快,抠出深约十厘米的空腔,只剩内里的虾壳,我捏了捏,壳是软的,我用双手拢住,往掌内心挤,就像是包包子最后捏上开口那样,虾壳被挤压变形,有两处还折断了,直径立马减少了三分之二。
“记甚么功啊,我只求她别再那样用狗折磨我就行了。”我点头苦笑。
锦鲤扭动腰肢,向水里倒游出一小段间隔,翻过身,侧躺在水中,红色的鱼腹对着我这边。
转了一圈返来,我的视野落在了虾须甲壳内里的虾肉上,如果把虾肉挖出来,甲壳会不会变软、变细呢?
杨柳冷声道:“我认得这虾妖,它只不过是那龙的一条坐骑罢了。”
救活了!如果不是完整活了过来,锦鲤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这是个别例,但光是用手抠太吃力,我在水底摸来摸去,找到一块颀长条的石头,长约三十厘米,前面是个铲形,用这个抠省力好多。
李须儿昏畴昔了,我抱起她的娇躯,回到岸边,平放在枯燥的空中上,俯身检察她的伤口内里。
“李大人,你能行吗?”我问,感受她想驮着我和杨柳回岸边,锦鲤又用胸鳍拍击水面,杨柳点头,提着残刀,半跳半跌,从虾头顶部跃入水中,咕嘟嘟、咕嘟嘟,沉下去了,锦鲤无动于衷,估计是它身材过分衰弱,没法下潜,我从速跳进池水里,抓住杨柳的手,把她带上来,吃力地扶上锦鲤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