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朱砂微微摇点头,大步走进了堆栈,抱愧道,“忸捏,但是我给公子添了费事?”
“汪呜……”许是小家伙温馨了太久的原因,阿褐不放心,是以他动动脑袋从小家伙臂弯里挣出来,对着小家伙呜呜出声,同时还伸出舌头舔舔小家伙的手,然后伸出爪子去将小箱子上边的纸包扯下来,扯到小家伙面前。
续断公子但笑不语,随即抬起手重扣上了朱砂的手腕,嘴角那暖和的笑化进了鬓发里,不见了,待他收回击时才又微浅笑起来,道:“女人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不过还需静养为好,彻夜女人便好好安息,待小生开了药方让柯甲去拿药返来煎了让女人服下后女人便早些睡,这般于女人身上的伤口规复比较好。”
朱砂坐下用饭,这小瓦雀便蹲在她手边,定定看着她碗里的炒豆子,仿佛它饿极了想吃似的。
续断公子没有多说甚么,只是看着朱砂的背影,待得朱砂在二楼的楼道上转了个弯时再看不见身影时,他唤了身后的柯甲道:“让青茵将饭菜奉上楼去吧。”
“娘亲,阿离有叫小小小小花、小小嫩另有小绿绿去找娘亲哦,阿离还让他们帮阿离给娘亲带阿离写给娘亲的信了的哦,阿离只写了‘娘亲’‘爹爹’另有‘阿离’六个字,嗯嗯,这六个字阿离都有写过好多好多次给娘亲看的,娘亲会认得的对不对?”
夜愈来愈黑,马车终究停了下来,停在一个早已无人居住的烧毁小村庄旁。
但那站在他身后的深褐色衣裳的少年看她的眼神却寒沉得像一把刀,让她感觉他仿佛对她有甚么深仇大恨似的。
忽闻屋别传来叩门声,随之传来青茵的声音,朱砂将手垂下,那只小瓦雀便又跳到了她肩头,仿佛黏定了她认她当仆人似的。
“女人言重了。”续断公子又笑了笑,他似还想说甚么,却又不想再说此事,便看向停在朱砂肩上不肯分开的小瓦雀,含笑着道,“方才在楼下便瞧见了这只小瓦雀,怎的到了女人屋里来?看它停在女人肩上,似很喜好女人似的。”
“或许。”朱砂微微点了点头,抬手抚了抚小瓦雀的脑袋,这小雀鸟便撒娇似的用那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掌内心蹭蹭,像通人道似的。
“女人曲解了,只是到了用晚餐的时候,到女人房里去了一趟,拍门未见女人回声,心想女人或是在安息,不便打搅便下了楼来,倒不想女人已经先下了楼来。”续断公子不但面色暖和,便是说话的语气以及说出的话,都暖和得好似微风普通,让人听着非常舒心,“女人身上有伤,不宜淋雨,女人还是先上楼换身洁净衣裳为好,如果女人不想到这楼下堂屋来用饭的话,小生可让青茵将饭菜给女人送到屋里。”
腰带,是蓝紫色的。
谁知这小瓦雀却用力地啄了啄她的手,待她放手时它便扑扇起翅膀,飞出了窗子,飞进了夜色,飞走了。
“阿离晓得。”
小家伙的腰带倒是已经解下,就放在他的小枕头旁,只是这腰带好似破坏了,扯出一根又一根长长的线。
她……有亲人吗?
究竟到何时,她才气想起来,哪怕丝丝缕缕,都能够。
“小小小小花、小小嫩、小绿绿,你们帮阿离找到娘亲没有呢?娘亲收到了阿离写的信了没有呢?阿离好想好想爹爹和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