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在最快的时候内找到素心!
这语气,较着是幸灾乐祸。
男人年纪约莫二十五六,薄薄的唇,颀长的唇线,颔尖肤白,在风灯火光的映照下,就好似不染一丝正色的上等羊脂白玉,通透得仿佛弹指可破,男人本就生了一张让女子见了都觉妒忌的脸,恰好这张白净的脸上还配了一双桃花眼,只要他微微一笑,总会让人感觉如桃花烂漫般夺目。
他不想和娘亲分开,他才方才找到娘亲的,一会儿他都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阿宝固然腿上有伤,可它现在却还是在跑。
朱门高墙,丞相府。
可这面貌比女子还倾城、看起来仿佛仙子普通的男人,言行举止却与他的面貌相去甚远,抑或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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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兽语!?
“阿宝说,他不要紧的,先去救素心要紧。”
总之这小家伙的家人该是很快就会把他寻归去了,也无需担忧他在这安北侯府里会因她而有何不测,且她现下需尽快找到素心,能不迟误时候是最好。
守门的老迈爷看着背着小家伙的朱砂与那只浑身是伤的大黄狗消逝在府中的雨帘里时,一脸难以了解的边点头边回身去关门,心想着这新返来的蜜斯啊,真是奇奇特怪的,连她们带返来的狗仿佛也都是奇奇特怪的。
屋子里重新归于沉寂,好似没有人存在似的。
此时有一名身穿白锦缎广袖长袍的男人不急不慢地穿过迂回的游廊,正往相府正北方向的第五进院子走去。
朱砂的面色更沉了一分,眼神冷冷沉沉,这个小子……能听得懂阿宝说话?
“再说了,现在但是鄙人雨,万一打雷,我岂不是死在外边了?我但是特地到小倾倾你这儿来躲的,你这么爱我,现在必然恨不得把我抱怀里哄我不要怕,来来来,既然你这般热忱,我就满足你了。”白衣男人说完,将指尖捏着的糕点抛进了嘴里,拍鼓掌,站起家便朝纱帐的方向走去。
男人入了堂屋后独自撩了衣摆坐在了坐北面南的仆人家坐位上,拈了放在手边茶几上的捏成海棠花模样的糕点便往嘴里扔,待他抹了嘴角的糕点沫子后才又听得他笑吟吟道:“如何?咱儿子还没找到?是不是你又欺负咱儿子了?”
阿宝浑身已被雨水淋透,它身上的伤在小家伙手中风灯透出的火光映照下显得非常的腥红,投照在它身下的影子就仿佛也染了血似的,显得它的腿瘸得更严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