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顺口反问道:“大人看得见么?”
“……忸捏。”朱砂又低头看一眼本技艺里揉着的面团,怕是不止三刻钟吧,这面团现在还未和好呢。
“女人如果怕我心生不耐烦,那女人便想个别例给我解解闷吧。”君倾说着,转头“看”向了朱砂,“不如唱支歌给我听如何?”
不过她没有关于阿兔的任何线索,唯有的仅是这个名字呈现在了她的梦中罢了,与其茫茫人海去找,不如略微等一等,等等看小白如何帮她。
他觉得正蹲在灶台前拾掇柴禾正筹办烧柴的朱砂不会瞥见,然此时的朱砂倒是面向着他,看着他微扬的嘴角,看着他含笑的模样,看得痴了。
“没甚么敢不敢的。”君倾眼睑微垂,不知贰心中想着些甚么,“朱砂女人可也觉我是那冷血无情残暴不仁视性命如草芥的大恶人,是以女人对我老是敬而远之?”
“民女不敢!”朱砂赶紧道,“民女怎敢撵丞相大人,只是民女未和过面,用时怕是会很长,怕丞相大人在这儿坐得久了心生不耐烦。”
不管甚么,也不苛求与她靠近,便是与她说说话,便好。
朱砂怔住了。
是的,他给她的感受,并不冰冷,相反,非常暖和。
与此同时,那万千针扎般的感受袭上她的心头,令她将十指狠狠地抠进了手中的面团里。
对于君倾的答复,她非常不敢信赖。
然后是在他昏睡时,她又忍不住靠近他,不但是靠近他,靠近他的唇,更是将本身的唇贴了上去!
丞相大人竟然在笑。
“丞相大人,民女……”
因为她感觉他并不像传言里那般残暴得令人发指,。
“民女先行谢——”朱砂正要伸谢,谁知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君倾持续道,“但是小黑已经留在清心苑守着阿离了,朱砂女人忘了?”
朱砂看着他渐渐转为侧面的眉眼,一时候不知是哪儿来的打动,竟是张嘴就问,“那换成丞相大人说说大人本身的事如何?”
“……”
“不是的。”君倾的话音才落,朱砂赶紧回道,只因不想君倾曲解,“民女说过的,耳听为虚目睹为实,民女信赖民女本身眼睛所看到的,民女感觉大人并非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相反,民女感觉大人是个……暖和的人。”
“这自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