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这安北侯府的二姨娘林婉娘,倒真真是人如其名,温婉诱人。
方姨盯着朱砂,眼神沉极了,眉心也完整拧到了一起。
朱砂的态度很冷酷,就像世人所知的她的性子一样。
这个女人朱砂见过,也识得,是府中二姨娘当初嫁到侯府来时的陪嫁婢子,府中下人皆唤其一声方姨,传闻她从二姨娘还是闺阁少女时便在其身边服侍,一向至今,从她的穿戴打扮来看,可不丢脸出二姨娘待其的态度。
朱砂没有急着跟上去,只是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走着,当素心欢畅地在前边的月门转弯时,忽听得她“哎呀”一声,同时见着她今后发展了一步。
下一瞬便听到有女人的斥骂声响起,“甚么人竟敢撞到二姨娘身上!?想死了不成!?”
素心立即伸手将纸包抢了过来,抱在怀里,就像她感觉二姨娘的手脏而不想给她碰她的东西似的。
素心不睬会。
她像对统统人那样,对朱砂与素心也是和顺的。
只听她又接着道:“但是方儿吓到了素心mm了?”
方姨眼中的讨厌更浓了。
这府里没有人不嫌弃素心,也没有人不讨厌朱砂的冷僻。
有了这个身份,她才气好好地护住素心。
“朱砂女人那里的话,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甚么呢?”二姨娘轻柔一笑,看向了躲在朱砂身后一副谨慎翼翼模样的素心,柔声问道,“你说是吗,素心mm?”
而这二姨娘倒是个例外。
可朱砂晓得她不是。
朱砂看着面前这个便是说话都和顺好听的二姨娘林婉娘,心中有轻笑,这温婉模样怕只是表象,无儿无女却能在这些朱门深宅里受得男人宠嬖近二十年不减的女人,能有几人是表里如一的?
这般温婉娇柔的一个女人,也难怪她服侍了安北侯沈天将近二十年仍不得宠,即便是在三姨娘入了府后也未能夺去沈天对其的宠嬖,即便她的膝下无后代。
二姨娘不介怀,然方姨眸中倒是讳饰不住的嫌恶鄙夷与愠恼。
只见二姨娘弯了腰,伸手捡起了方才素心掉落在地的纸包,走到了朱砂与素心面前来,和顺地将其递给了素心,一边和蔼道:“素心mm,方才你掉的纸包。”
二姨娘说着话,回身来看向朱砂。
是一名三十五六岁摆布个子高瘦脸盘偏大的女人,着一件深紫色的绸衣,不是姨娘,然穿戴打扮却不见得比这安北侯府里的姨娘差。
没有谁会将异类放在眼里,也没有谁会给异类好言好语。
素心当然不会答复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