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四五模样的年青男人,背对着崔公公,伸开着双臂,正由两名宫人在为他宽衣。
崔公公赶紧应话,“是!帝君。”
就在宫人严峻惊骇不已时,只听得姬灏川道:“起来吧。”
“是么?”姬灏川又笑了笑,并不感觉这有何不当,“记不住,那便不唤她名字就是了。”
“……”崔公公一愣,“帝君……”
崔公公将信上的内容概括着给姬灏川念完,再次将信递给姬灏川。
姬灏川看了一眼崔公公手内心托着的铜管口上打着的封泥,微微蹙起了眉,随即叮咛道:“取信。”
得了姬灏川的叮咛,崔公公这才敢将手里打成卷的信翻开,看罢后恭敬道:“回帝君,是穹空来的信,信上说丞相昨夜曾去了安北侯府的梨苑,是去将丞相府的小公子带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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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你说过,安北侯几时从封地返来了?”
半晌后,崔公公重新回到姬灏川面前来,双手手内心托着一支封着封泥的铜管,正恭敬地将其呈上给姬灏川。
姬灏川未接,而是又叮咛道:“念。”
“返来了啊……”男人漫不经心的语气里似有些无法,“叫甚么名字来了?”
只见男人身高约莫六尺,面如冠玉,龙章凤姿,天质天然,面上有笑意,却还是能给人一种迫人的严肃之气。
“是,帝君。”
说到这儿,崔公公面上现出了无法与体贴,有如长辈对小辈才有的体贴,“而是沈家大蜜斯是不日就要成为帝后的人,帝君倒是连沈大蜜斯的名字都还未记着,这般实在不可。”
一名深宫内的寺人,且还是帝君跟前的近身寺人,身上竟是随身带着利器!
姬灏川一手撑着额,一手伸出食斧正一下又一下地拨动手边并未罩上灯罩的烛火。
抑或说,这是他允准的。
崔公公像是没有感遭到姬灏川身上那迫人的严肃之气般,只听他又道:“回帝君,并非主子总想要这般说实话,而是……”
宫人听得崔公公这么一声厉声斥,吓得她赶紧跪倒在地,几次叩首道:“帝君饶命,帝君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