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微微拧眉。
“不知君爱卿是何时娶得这一房娇妻,如何都不与孤说上一声,孤也好给君爱卿送贺礼。”姬灏川将茶盏放下后,竟是暖和地问君倾道。
只见沈天将手往沈奕面前一递,沈奕随即将一把小匕首放到他手里,沈天接过匕首,走到那端着铜盆的婢子面前,将匕首在中指指尖将一划,继而捏着指尖将血挤出那划口,让血滴到了铜盆中的净水里。
“若娘子是沈侯的女儿,那为夫就只能死了,如若不是――”君倾“看”向沈天,道,“如若不是,秘闻也不与沈侯过量计算,沈侯只需吃下一碗屎便可,不知沈侯敢不敢?”
“父亲……”沈奕再一次唤沈天。
“相公,真的要验吗?若我真的是沈大人的女儿,相公你该怎办?”朱砂一脸的“担忧”。
“你甚么意义!?”沈天已忍无可忍,操脱手就要揪住君倾的衣衿。
沈天没有将匕首递给沈奕,而是直接将其递给君倾,沉声道:“该你了,君相。”
“奕儿,你亲身去端盆水来。”沈天则是叮咛沈奕道。
“君爱卿,你可有何话要说?”姬灏川沉声问。
姬灏川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只顾着安抚本身的“夫人”而全然不将旁人放在眼里的君倾。
“下臣不过是在朱砂女人身后遇着了一个与其面貌极其类似的女人,心中甚是放不下朱砂女人,遂取了这位女人为妻罢了。”君倾说到此,竟似可惜地轻叹一声,抬手抚向了朱砂右眼角下那块指甲盖大小的疤,道,“帝君是见过朱砂女人的,只不知帝君是否还记得朱砂女人的模样,但沈侯定是晓得的,瞧,下臣为了让内人与朱砂女人更类似,便亲手在内人右眼角下也烙上了如许一块疤。”
然她虽抬起了头,手却还是握着君倾的手,并且握得有些紧。
君倾随即道:“沈侯身为男人,沈侯先请吧。”
“不,沈侯现在不需求喷。”君倾缓缓道,“稍后沈侯有的是机遇来喷。”
“就在帝君面前让你再无话可说!”沈天再一次怒指君倾的鼻子,继而朝姬灏川道,“帝君作证!”
“是,大人。”可贵小白恭恭敬敬地领命,笑吟吟地与沈奕一同分开了前厅。
沈天这才舍得垂眸看向婢子手中的铜盆。
“娘子,为了为夫,还请娘子忍上些微的疼,可愿?”君倾这昂首与低头之间的态度及口气相差大得让朱砂不得不平气他有着一身好演技,她天然是情愿,只不过――
“秘闻的确说过与沈侯府上的朱砂女人有了婚约,秘闻翌日晨也的确派了人来下聘,可那日沈侯口口声声与秘闻说那于秘闻有恩的朱砂女人被前夕一场大火烧没了,沈侯还让秘闻亲目睹了那烧焦的骸骨,倘那朱砂女人真是沈侯的女儿,那朱砂女人此时早已入土为安了才是,又怎会变成了秘闻的夫人?莫不成沈侯以为秘闻有掘尸的癖好,另有令死者还阳的本领?”君倾说到这儿,沈天眸中的对劲早已消逝得干清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涨红,却见君倾转头“看”向姬灏川,接着道,“就算下臣真有掘尸的癖好与让死者还阳的本领,那也要下臣有让一具焦尸规复本来面貌的天大本领才是,帝君感觉下臣说得可对?”
沈天一脸的成竹在胸。
“……”朱砂不说话。
朱砂强忍住笑。
“君倾你好大的胆量!”沈天先厉声批评了君倾,随后回身朝姬灏川拱手道,“帝君,君相那所谓的老婆清楚就是臣的女儿朱砂!”
这话在朱砂耳里,明显是讽刺。
“这,这不成能!”沈天紧揪着君倾的衣衿,呲目欲裂,“必然是你在水里做了手脚!她!清楚就是本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