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沈葭虽是不放心大夫人,但她不得不照着做。
而这青羽族人究竟是甚么人,为何会让沈天这般失控癫狂,没人晓得。
沈奕亦是惊了慌了,急得他只好又用到今白日里用过了两次的手刀,只见他将右手五指并拢成刀,作势就要劈到沈天的后脑上去。
那颗赤色的玉珠,竟然――不翼而飞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那支步摇呢!?”沈天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大夫人,仿佛只要大夫人答不上来,他便会一掌劈死她似的。
大夫人坐在他身侧的位置上,想到他本日那几乎掐死她的行动,现下再看着他这般沉着脸莫名其妙地一跨进院子便要看她统统的朱钗金饰,现在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沈葭递到他面前的每一件金饰,大夫人只觉心中忐忑不安得很。
如何能够甚么都没有!?
“唔……唔唔――!”被掐得面色已变成紫红色的大夫人见状,想要喊,却只能喊出不清楚的呜呜声。
待到第三只盒子里的最后一件金饰也取了出来,沈天忽地抬起手,将茶几上三只精美雕花的檀木盒子一把扫到了地上,吓了在厅子里统统人一大跳。
这个位置,恰是镶嵌那颗赤色的玉珠而用。
他的手……父亲竟是将他的手给折断了!?
只见姬灏川微微抬手,站在一旁的崔公公便走上前来,将一只半巴掌大的小盒放到了竹几上,将小盒翻开后才恭敬退下。
“父亲!”
“那可否请先生将关于这颗血玉珠的事情奉告孤?”姬灏川又问。
大夫人抬开端,惊骇地看着近在面前的沈天,她不知这个对她早已没了豪情的丈夫接下来会对她做甚么,她只觉冷,浑身的冷,冷得她下认识地今后发展了一步。
沈奕吃痛,因着惶恐到顶点,他的面色顿时刷白。
那镶在步摇上的赤色玉珠……到哪儿去了!?
沈天不但没有放手,反是将大夫人的脖子捏得更用力了。
那是一支孔雀步摇,孔雀的头顶上有一顶小小的金冠,成人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金冠此时为空,但很明显,这顶金冠本来并不是空的,而当是镶嵌着一颗成人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珠子才对。
这到底是如何了?父亲缘何会变得这般莫名其妙!?
“帝君为何会俄然想要晓得关于青羽族的事?”言危帝师将手垂下,却未将茶盏放回到竹几上,而是捧在手内心。
“我再问你一次,当年你生下葭儿后我送你的那支镶着血玉珠的步摇呢!”沈天再一次对大夫人嘶声喊道,“说!”
此时的沈天,眼里除了大夫人,仿佛再瞧不见任何人,更不在乎任何事,他在乎的,只要一件事!
盒子里垫着柔嫩的绸布,一颗成人指甲盖般大小、浑身通透的血红色珠子便枕在这柔嫩的绸布中。
“葭儿,去把我房里那只小的紫檀木盒子拿过来。”大夫人对沈葭道。
跟着雕花盒子里的金饰愈拿愈少,沈天的眼神就愈来愈冷愈沉。
只消一会儿,沈葭便捧着一向偏颀长的紫檀木雕花盒子走进了厅子来,堪堪抬起手将其递给大夫人,沈天却在这时伸脱手猛地将其抢了畴昔,孔殷地翻开!
王城,清心阁。
*
姬灏川不答,只是盯着言危帝师看罢了。
“母亲!”
当她撕心裂肺地喊叫出声时,她的脸上已无一处无缺,满脸淌血,真真是血肉恍惚,吓得站在厅子外的婢子都跌坐在地,惊骇不已。
前一刻还沉着复苏的他,这一刻却像是又疯了普通,腥红着眼,嘶吼着,手上的力道大得掐得大夫人面色直接变得涨红。
沈天说完,躬下身,抓起了大夫人的头发,竟是将她拖着走出了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