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厅子唯听得沈天阴厉的声音在回荡,“你这个假装本侯夫人模样的青羽妖人!本侯已经晓得了你的实在身份,现下就撕了你的人皮面具让你现在就暴露真脸孔来!你休想谩骂本侯,休想谩骂我们沈家!”
那颗血玉珠,但是先帝赐给侯爷的宝贝,世上仅六颗罢了的宝贝!侯爷是因为她生了有帝后之命的女儿才送与她的,她一向好好存放着,如何会平空消逝不见了!?
大夫人被沈天掐得呼吸不得,更莫说答复他的题目,她只是睁大了眼,抬动手用力地掐着沈天捏着她脖子的手。
当大夫人觉得这下没事了的时候,只见沈天睁大了眼将盒子里的那支步摇拿了起来。
沈奕赶紧跟着冲出了厅子,只留上面色惨白回不过神来的沈葭与一干婢子。
王城,清心阁。
那镶在步摇上的赤色玉珠……到哪儿去了!?
他手边的茶几上摆满了三只一尺摆布大小的檀木雕花盒子,盒子堆满了各式朱钗金饰,沈葭站在他身边,正将那些朱钗金饰一件件地从盒子里拿出,递到他面前,由他看了以后再递给站在一旁的婢子。
跟着雕花盒子里的金饰愈拿愈少,沈天的眼神就愈来愈冷愈沉。
他鲜少到这惜花苑来,更不会在此过夜,昔日里他来,也仅是为看看沈葭,然现下夜色正浓时他倒是坐在这惜花苑的厅子里,但不是为了沈葭,更不是为了来此过夜。
言危帝师又捧起茶盏,没有答复姬灏川的话,反是渐渐品起了茶水来。
“父亲!”沈葭扑上前去,亦用力地抓着沈天的手腕,吓得面色发白,慌道,“父亲您放开母亲!您这般,母亲会断气的!”
不见那颗血玉珠,大夫人当下惊得一把推开了搀扶着她的沈奕,冲到了沈天面前,抢过了他手里的紫檀木盒子,伸手朝里边掏了掏,空的,甚么都没有。
“父亲您如何了?”沈葭手上还拿着最后取出的那根玉簪,忽听得盒子撞落在地的声响,她较着吃了一惊,随后体贴肠问沈天道。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听大夫人说上一句甚么,也没有给大夫人解释的机遇,因为他的眼里,已经认定大夫人就是青羽之人!
他坐在这儿,只是为了一件事。
言危帝师年纪约莫五十摆布,头发斑白,精力却矍铄,此时他正端着茶壶,为姬灏川满上一盏茶。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那支步摇呢!?”沈天赤红着眼,死死盯着大夫人,仿佛只要大夫人答不上来,他便会一掌劈死她似的。
沈葭马上扶住大夫人,以免她瘫软在地。
茶水带着暗香,能沁到民气脾。
“帝君为何会俄然想要晓得关于青羽族的事?”言危帝师将手垂下,却未将茶盏放回到竹几上,而是捧在手内心。
但他的手堪堪伸出,还未碰到沈天的后脑,便被沈天俄然一个反手,用空着的左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紧着只听骨头被折断而收回的“咔”的声音,他竟是将沈奕的手腕――捏断了!
“回帝君,恰是。”
而这血玉珠如果不见――
姬灏川不焦急,也捧起了茶盏,轻呷了一口。
“侯……侯爷……”大夫人喘气着,固然心不足悸,但除了答复沈天的题目,她甚么都做不了,亦甚么都不敢做,她就算想逃,也逃不过沈天的掌心,沈天的技艺他们都晓得,此时的她,是逃不走的,“那支步摇,妾身收着,不是与侯爷说过,待到葭儿入宫那日,妾身就亲身为葭儿簪上的吗?侯爷忘了?”
沈天不但没有放手,反是将大夫人的脖子捏得更用力了。
沈天冷冷看了她一眼,而后忽地松开手。
如何能够甚么都没有!?
而这青羽族人究竟是甚么人,为何会让沈天这般失控癫狂,没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