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打雷,没事的……”黄梦梁搂抱着程竹娟的身子,悄悄拍她的背。
她伯父听了程竹娟一口回绝,顿时恼羞成怒,破口痛骂起来。甚么贱蹄子,烂娼货,一小我兼并几间房养男人……骂得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程竹娟也奉告黄梦梁,她那位伯父真是坏极了,这一两个月来,每天上门来逼她嫁人,说是给她找了个死了老婆的老男人。程竹娟恨恨地说,伯父不就是想要这几间房几亩地吗,给他就是,她果断不嫁人,如果把她逼狠了她就他杀。
屋外,风摇竹林哗哗乱响,雨打瓦片沙沙疾呜,淹没了屋内女呻男哼的恩爱之声。
这一夜,程竹娟由女孩变成了少妇,黄梦梁从少年长成了男人。二人初度尝禁果,由伊始的疼痛和不适,遂到欢愉欢愉,一早晨都爱恋不已。快到天亮时,他们才相互搂抱着,甜甜睡去。
她伯父当即吼怒如雷,冲上前来“啪啪”就给了程竹娟两耳光,还不解气,还想脱手,手举在半空却一下子呆滞――他瞧见了一个满面怒容的少年,一个手执短剑的男人。
必然是梦梁哥昨晚太累,日上三竿了,他还懒床上大睡。程竹娟瞧瞧他熟睡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唤醒,就端着一箩米糠,到院坝去喂她养的一群鸡鸭。
刚才,涌动出那种独特的情怀又在黄梦梁胸口荡漾,很快,他浑身便开端炎热起来,更令人惭愧的是,他小腹上面也极不安生。
翌日,雨过天青,红日白云,氛围非常清爽。
二人进了屋,程竹娟就忙着给黄梦梁烧水洗脸,烧饭炒菜,仿佛一名盼郎返来郎返来的高兴小老婆模样。一边瞧她繁忙的黄梦梁,瞥见灶坑冒出的火苗,映在程竹娟的脸上胸脯,内心俄然涌动出一种独特的情怀。
时候很快就过了半年多。
屋内,程竹娟闻声小黑的动静,出门来看,倒是黄梦梁,不由喜出望外,一时也健忘了少女的羞赧之心,几步跑上前,拉着他的手镇静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拥着少女凹凸的身躯,耳听她喃喃细语,黄梦梁男性的本能被激烈激起出来。他低头瞧程竹娟,见她神情不幸巴巴,面庞姣好动听,忍不住将嘴凑在她的唇上,双手更紧地搂住了她――
“梦梁哥,我把你那把刀就藏在枕头下的,我就怕他找人把我捆绑起来,逼迫嫁出去――”程竹娟幽幽地说,眼睛里明灭着泪花,“梦梁哥,你明天终究返来了,再不返来我真不晓得应当如何办了?”
黄梦梁想了想,一时没想出啥好主张,但还是安抚程竹娟,说:“竹娟不怕,我现在返来了,让我好好想想体例对于你伯父!”
那天一早,豹哥就对黄梦梁说:“兄弟,哥哥我明天就要出狱了――不过,哥哥我也没有食言,也替你办理了官府,你明天就跟我一道走,不消再吃牢饭了。”
黄梦梁听了很感激豹哥,说他必然要去黑岩山找豹哥,就是这回出去得先要去趟程家村,跟程竹娟说一声,免得她担忧。豹哥是过来人,了解少年那种后代情长的感受。
用饭时,黄梦梁才把他这半年多的遭受,讲给程竹娟听,说他被冤枉杀人,关进县监狱那间鬼牢,说他赶上豹哥这个好人……听得程竹娟一会泪流涟涟,一会破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