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会技艺的敌手进犯,石彦也算是第一次了,不过他确切一点不觉慌乱,反而有些镇静,一些应对的招式也在他脑海中闪过。待绿衣丫环近身出拳之际,石彦猛抬右臂,将她手臂挡开,顺势握其手腕,用力向下一扭,丫环立马痛呼出声。
孟家蜜斯回身望了石彦一眼,挥手表示丫环退出凉亭后,倒是不测的对着石彦欠身一礼,歉然道:“石彦,此前你我相遇之事,实怪盈思虑不周,却没想到为你引来祸事。不但让你接受重伤,还令婶子受冤而亡,盈惭愧万分,但事已至此,却也有力回天。本日盈到此,一是向你道歉,二是想为此前之事弥补一二,你,你尽管开口,”
略微思虑半晌,衡量一番,石彦还是轻声道:“带路吧。”
若不是因为石母的死在乡间传开,让刘府的名声有了折损,又被故意人传到了刘府夫人的耳朵中,她又如何会主动屈身来见他,现在更是被其言语上的调侃。
丫环见石彦竟然还敢跟她前去,倒是有些不测,但并不影响石彦在她心中的废料印象。
就目前来讲,石彦对于这个期间的体味还仅限于面前这一亩三分地以及脑海中本来石彦的影象,既然要填饱肚子,不如到县城中,除了能够趁便涨涨见地外,一些东西也只能到县城中去采买,毕竟现在可不比后代。
而她劈面的石彦,看着她的行动,再看看那丫环垂垂阴沉下来的神采,嘴角一扯。
听到石彦此问,又见他现在似笑非笑的模样,孟盈心中不由微恼。
盘算主张,正要起家前去,院子中俄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跟从丫环一起行去,来到一湖边凉亭之下,周边灌木丛生,净水绿影。远远便能见到亭中有一亭亭玉立之女子,一身浅白绫罗,静望湖水,倒是好一番美景才子。
本来见这石彦怯懦脆弱,没曾想倒是走了眼,以她令媛之躯,放下身材亲身和他筹议,他倒是起了架子。
石彦也不知如何想的,就俄然间有些想笑,便笑了出来。
听到这孟盈的最后一句话,石彦眉头一扬,但转眼看了看这孟盈脸上表示出的诚心后,感喟一声,点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并无错,也不需弥补甚么。”
行至亭中,绿衣丫环欠身走到这孟家蜜斯身边,道:“蜜斯,石公子到了。”
石彦摆手一笑,道:“蜜斯莫要再谈笑了,我石彦一介寒身,岂敢与孟家蜜斯有甚么幼时之义,蜜斯今后万不成再提。石彦真怕这话若被别人听到,下次就不是敲某的闷棍了,而是直接投河喽。”
“嗬!”
“呵呵。”
只不过,她的守势落入到石彦眼中倒是缝隙百出,并且一芊芊女子的力道,就算会些技艺,又能有多大?
可爱的是,他爹此次本来借着刘府的势升任高都县县丞一职已经十拿九稳,却未曾想因为此事让刘府对本身这个未过门的儿媳有了不好的印象,更是让父亲的高升有了变数。
再次开口,语气已经有些不善,道:“公子这话倒是有些夸大了,现在我朝天下承平,凡事自有律法束缚,并且刘府人士多是入仕之人,严于律己,怎会做出那些恶霸之行,你母亲的事情也只是刘府下人擅自脱手,并非刘府之人的本意。”
“至于本日孟盈来此,实是念及你我幼时之义,不肯你再受其害,拿些银子予你用度,也算尽我之心。”
“只是,石某有些奇特的是,以刘府之势,还需让孟家令媛亲身出面,实在有些奇特。就算他们派人再来将石某打死,应当也算不上甚么大事,又何故派蜜斯前来,还平白赔上些银子?”
“以孟蜜斯看来,我石彦一个穷小子,被人打死了娘,就算清楚的晓得是那刘府所为,又能如何?无权无势,又体弱多病,哪天死了也不奇特,还不如讨要些银两过两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