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管是身为朋友的高建功,还是肝火汹汹的牢头,李鸿基都博得了他们的内心赞叹,这份举重若轻的气度,这份慷慨安闲的派头,想不让人不平气都不可!
但是,李鸿基并未当即答复,而是嘴角微掀,暴露一抹坏笑之意,意味深长的看了牢头一眼:“哦~?有这件事情吗?牢头,我李鸿基甚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承诺招认了?”
舒坦,李鸿基内心说不出的舒坦,看着牢头跪地告饶,哭爹喊娘般的恳求,声音异化着哭腔,内心就甭提多爽。特别是牢头那希冀的小眼神,李鸿基的腹黑之意更炽盛:“牢头。你可别这么叫我,你才是大爷,祖宗的存在。在这监狱里,谁不晓得?你就是王者的存在,我李鸿基只是一个小犯人,哪敢接受你如许的称呼啊?”
一时之间,高建功感受本身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刚想要劝说甚么,只见李鸿基闭起双眼,养神起来,不再理睬本身,只是轻飘飘地丢出了一句,似自语,又像是在解释。
与此同时,县令晏子宾摆出一副官架子,装腔作势的扣问道:“犯人李鸿基,听牢头说,你筹办招认了,是也不是?”
“听好了,牢头,你李大爷不强撑了,筹办松口,承认那些罪过。从速的吧,让县太爷晏子宾从速过来,一旦拖得久了,大爷窜改主张。到时候,刻苦头的可不止我,另有你这个牢头。欧不,到时候,你还是不是牢头还两说~?另有,你最好识相一点,如果我李鸿基招认之时,供词里增加一些内容,附带上你这个‘威风凛冽’的牢头,就算弄不死你,也够你喝一壶的!”
比及统统的脚步声都停了下来,李鸿基这才慢悠悠的展开眼睛,一副高人之态,在这个暗淡而潮湿的牢房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李鸿基淡淡一笑,暴露不屑之色,还是是一动不动,大声说道:“哎,我说牢头,你不过就是一个牢头,一个小小的狱卒,凭甚么审我?又有甚么资格和权力审我?”
是以,高建功没有再言语,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鸿基,也跟着等候县太爷晏子宾的到来。
这时,跟着牢头的脚步声消逝,高建功谨慎而谨慎的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以后,这才小声地问道:“鸿基,你不会真的筹办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过吧?”
最后的几句话顿时将住了牢头,燃烧了贰心中的小算盘,想要再抽打李鸿基一顿,宣泄胸中的憋闷以后,再去禀报李鸿基松口的动静。
傍晚之时,暗淡的光芒之下,李鸿基不时地疼得倒抽寒气,直哼哼,躺坐在缧绁里,嘴里还在咬着一根干草,显得非常落拓,好不舒畅,仿佛一点都不在乎即将到来的大刑,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看得牢外的高建功直点头,内心直嘀咕。
“再说,我李鸿基佩服你,实在佩服得紧,这深更半夜的,竟然将县太爷骗得晕头转向,玩弄于鼓掌当中,甚么都听你的。高,实在是高,就凭这份胆色与才干,可谓我辈的表率,学习的表率。牢头,请接管我李鸿基的膜拜吧~”
“呸~”李鸿基吐出干草,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哎,我说牢头,明知会被打,又不能抵当,窜改不了甚么。既然如此,何不成轻松应对,最起码内心舒坦一些,莫非还你还想让我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