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如何不走了?”黄树兰在肩舆里问道。
轿夫停了轿,黄树兰下了轿,立于道中,定睛向前一看,不由得嘲笑连连。
要晓得林义哲是皇太后恩赏礼部治丧,按一品大员规制办理,又允各国使团入祭,怎能容你黄树兰在此唾骂呢?
黄树兰想到对劲处,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听到这句话,黄树兰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哼哼!我竟然把这个** 事儿给忘了!来啊!换衣!换最光鲜的衣服!我今儿个也去送送他!哈哈!”
“举枪!”邓正卿猛地抽出了军刀,大声喝道。
听到邓正卿这句问话,黄树兰被完整的激愤了,贰心中暗道:此人明显是卖身事鬼的乱臣贼子,现在却吵嘴倒置享用如此哀荣,蒙蔽百姓,我明天就算拼了命不要也要戳穿他!如若不然,我前番上那喻其为张元吴昊之折,又有何用?
“何人胆敢挡路鼓噪?!”主祭的礼部官员见状大怒,厉声喝道,“还不快快让开!”
“何人如此大胆,敢挡林文襄公棺木?”邓正卿瞥了冯道明一眼,转过甚来,紧盯着黄树兰,厉声喝问道。
邓正卿转头看了一眼送行的步队,他看到陈婉面色惨白,嘴唇青紫,目光中满含悲忿,心中更是有如一团烈火在燃烧。
他一眼就看到了,送行的步队当中,有那么多的洋人男女!
听了黄树兰的号令,几名仆人面面相觑。
此时的黄树兰固然睡了一阵,但身上酒意仍在,他干脆装出一副喝醉模样,以手指着邓正卿,痛骂道:“我乃翰林院编修!上书揭露林义哲为我大乾之张元吴昊的黄醍方是也!林义哲!你这个卖身事鬼的凶险小人!死了还不思悔过,棍骗哀荣,还让这么一帮洋夷鬼类来为你送葬!真是脑后生反骨,天生一副媚外的贱骨头!所幸皇天佑护我大乾,早早儿的收了你!如若不然,天下百姓都得毁在你手里!”
听了黄树兰的批评,冯道明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此时灵车后的送行人群也听到了黄树兰的恶言,乾国官员们很多人都是脸上变色,而本国使团成员当中因少有懂中土说话者,不明白黄树兰在骂甚么,但他们也能感遭到,不会是甚么好话。
黄树兰立即明白了过来,猛地腾身从床上站了起来。
但让他千万没有想到的是,黄树兰此时有如疯了普通,竟然不管不顾的连他和礼部一起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