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某不知何德何能,获得二位蜜斯如此看重?”林逸青讶异道,“我们之前见过吗?”
“……商者,国度之元气也,互市者,疏畅其血脉也。试为援古证今:如太公之‘九府法’,管子之‘府海官山’,周官设市师以教商贾,龙门传货殖以示后代。当时讲究商法与今西制略同。子贡结驷连骑以货殖谋生,百里奚贩五羊皮而相秦创霸,即汉之卜式,桑宏羊莫不以贸易起家而至卿相,郑弦高以商却敌而保国,吕不韦以商归秦质子,郑昭商暹罗逐缅寇而主偏陲。美总统躬营负贩,俄前皇彼得发奋为雄,微服赴邻邦考求技艺,研讨商情而归强其国。西欧各国,凡拥厚赀之商贾,辄目为面子人,准充议政局员。轮船公司来往本国者亦邀国助,凡事必求便,商情课税必权其轻重。……士农工商四民,如同桌椅之四腿,如以桌椅喻为国度,则四民为国度之腿,岂有腿之是非不一,而桌椅能不仆之者?……恭读宁煦五十三年谕曰:‘朕视商民皆赤子,不管事之大小,俱当代为熟筹。’可谓仁至至哉之言……”
“诗识,你说说,你最喜好林文襄的哪篇文章?”伊藤博文说道。
两个少女捧起茶盏,递到他们的手上,林逸青和伊藤博文先闻茶香,再辨茶色。接着就是一倾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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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茶以后,林逸青环顾四周,笑着向伊藤博文问道:“不知春亩先生举荐的二位高贤现在那里?”
“林先生过誉了,我们姐妹俩能获得林先生如许的歌颂,真是高兴极了。”如月诗织向林逸青微微一躬,浅笑道。
他刚才这一句话是成心摸索,从她们的反应来看,证明了贰心中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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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海疆,袤延万余里,西欧各国兵舶奔驰轮转,络绎来往。无事则探测我险易,有事则窥测我藩篱,今后海防遂开,此为千古未有之变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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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青看着面前的如月诗织,心神一动,他浅笑点头答礼,从她手中悄悄接过茶盏,喝了起来。
“蜜斯此言差矣,古来侠女出风尘,怎地算不得高贤?”林逸青正色道,“我观二位蜜斯,不但姿容绝美,眉宇间模糊现有豪气,很有侠女之相呢。”
“呵呵,林君有所不知,她们最后,是把你当作了林文襄啊!”伊藤博文在一旁替二女答复道。
“诗织,你给林君背一下这份奏折的内容。”伊藤博文笑着说道。
“奇珍还需慧眼来识。有眼无珠之人,是决然识不出它的奇妙之处的。”林逸青深思了一会儿,说道。
固然她们的行动非常纤细,伊藤博文没有重视到,但林逸青却全然收进眼底。
“林文襄的文章,我都很喜好,但要说感同身受的,便是他给乾国皇太后上的那份关于四民为国之腿的奏折了。”如月诗织答道。
放下茶盏,伊藤博文看着林逸青还在呆呆地看动手中的木叶盏,笑着说道:“林君只顾看\ 这茶盏,却健忘了烹茶之人。”
听到伊藤博文的话,如月诗织的眉毛仿佛扬了一扬,她悄悄的从林逸青手中拿过茶盏,放在桌上,再次斟起茶来。在茶斟好以后,她双手将茶盏捧到林逸青的面前,暴露一个温馨敬爱的浅笑。
“……夫所谓‘通’者,来往之谓也。若止有来而无往,则彼通而我塞矣。‘商’者,‘买卖’之谓也。互市惠工之学俱有渊源。太史公传货殖于国史,洵有见也。国既富矣,兵奚不强?窃恐既富且强,我欲邀彼一战,而彼族且怡色下气,讲信修好,不敢轻发难端矣。此之谓决胜于商战。故欲富我民,必兴贸易。欲兴贸易,必得护商,而护商非水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