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魏铜锤被捆,其他几名登州海军兵勇大惊,有两人和魏铜锤要好,下认识的想要上前救济,却冷不防也被两名北洋海兵擒下。
“噢?”丁禹廷对魏铜锤的出言顶撞并不觉得忤,而是扬了扬眉毛,安静地问道,“那你且说说,你等有甚么委曲?”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贯以廉洁酷烈的官声著称的丁直璜,治下的山东荣登海军,竟然会是如许一番气象!
俗话说,兵是将的威,将是兵的胆。他张宗川面对丁禹廷,之以是有矮一头的感受,还不是因为他们这些旧海军,比起人家北洋海军,过分烂糟的启事!
邓正卿嘲笑了一声,摆了摆手,两名北洋海兵猛地扑到了魏铜锤的面前。
听到魏铜锤的答复,丁禹廷和邓正卿都诧异不已。
不一会儿,船面上的统统登州海军兵勇便全给擒倒捆翻。
此时的丁禹廷,内心充满了对这些基层官兵的怜悯,也悄悄佩服顶头下属李绍泉的先见之明。
“张统领,这事儿,是他们几个撺掇你的,是吧?”丁禹廷遵循李绍泉事前的交代,板起了脸,沉声道。
没等他再有反应,一条绳索已然将他捆住了。
“对!俺们就是不要这赶缯船!”另一名荣登海军兵勇也上前说道,“这赶缯船本是渔船,如何能用来当作战船?上一回俺们巡防时碰上了海盗,一仗打下来,这船便给海盗烧毁了四条!死了几十个弟兄!海盗却没打死几个,全都给跑了!”
“用这破木船出海兵戈,的确就是送命!朝廷都明降谕旨了,说要给俺们换火轮船,可丁抚台还给俺们这些个破木船!俺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想白白送命!”魏铜锤直视着丁禹廷,以拳击胸,大声说道,“丁大人,俺们也是顶天登时的男人!自打进了这海军营,也想着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但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等陈旧木船,就是废料!俺们不想再乘着它送命,干脆一把火烧了洁净!再说了,他丁抚台还欠着俺们半年的饷银!家里头都快揭不开锅了!那但是俺们弟兄的卖力钱!他欠着不发,又给俺们破木船,安的是甚么心?是不是想都等俺们坐着这些个木头船出海,都让海盗打死了,这钱他便都不消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