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让丁直璜一番怒斥之下,不敢再说甚么,只是唯唯称是。
他现在已经能够肯定,必定是有人将彭楚汉的折子内容,流露给了荣成海军营和登州海军营!
“你懂甚么!朝廷的旨意又不是一成稳定的!”丁直璜一听便火了,“火轮船造起来费事费钱,把持不易,海军现有木船补葺一番便可利用,要甚么火轮船?船政造的火轮船,不也多是木头的?我要这木船来,便是要向朝廷证明,木船仍然可用!让朝廷识得前旨之非,改弦更张!”
“因为赶缯船?”丁直璜一愣。
“他们得了甚么旁的动静?”丁直璜转头看了一眼师爷,他象是想起了甚么,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之色。
山东,济南,巡抚衙署。
到现在为止,丁直璜在山东巡抚上任职已近十年,他主动兴建水利,生长农业,重视民生,对于洋务及海防扶植也颇多存眷(也仅限于“存眷”)。他到任后,针对山东海军的败北状况,停止了“大刀阔斧”的清算,设立海军统领,同一批示海军,组建了荣成海军营和登州海军营,此次派人去广州订造的14艘赶缯船,就是设备这两个海军营的。
“恰是,大人。”把总的额头盗汗不住的流了下来,但他却顾不上擦,而是从速答复道,“海军营的官兵不知听谁说的,大人给他们买了赶缯船,他们说赶缯船是废料,大人给他们用赶缯船,是要让他们白白送命……”
“你们先下去吧!”丁直璜摆了摆手。
“如何回事?”丁直璜看到他们,不由得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立即问道。
张霈伦看完了这封短短的电报,嘴角现出了一丝浅笑。
“真不晓得他们在那边儿磨蹭甚么!造几条木船,莫非比造轮船还费事?”丁直璜有些恼火地说道,“接着发函催!”
因为山东是只设巡抚不设总督的省分,固然李绍泉这个直隶总督名义上比山东巡抚高一级,实际上山东巡抚倒是和直隶总督平级的,关于海防扶植题目,两边只能筹议着来,是以在丁直璜的果断反对之下,李绍泉也只能将归并海军的设法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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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还记得彭楚汉上的那道折子么?”师爷谨慎地点醒了丁直璜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