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领!你们海军营这是造反!我劝你莫要执迷不悟!不然,谨慎死无葬身之地!”
“滚你娘的王八蛋!丁抚台会替我们作主?谁不晓得他娘的这些个赶缯船是他姓丁的弄的?朝廷都已经明降谕旨,裁撤这些褴褛木船,配给新式火轮船,丁抚台为何公开抗旨不遵,还要塞给我们这些个破玩意儿?他不晓得这些破船能害死人吗?厦门海军和澎湖海军,不就是坐着这些个破船出海,成果给倭寇全灭了吗?他姓丁的想要为朝廷节饷,兄弟我管不着,可他要我们白送性命,休想!”
“丁抚台拿我们当狗看也就罢了!我们就是来混口粮吃的!他要我们白送性命!办不到!”
“姓李的!爷们不难为你!你归去奉告丁抚台!甚么时候给我们把船全换成火轮船,把欠的饷银给我们补齐了,我们便持续当差!他一天不承诺,我们便和他耗一天!”
听了张宗川的话,海军营的官兵们立时大声的鼓噪起来。
在大营内的一处园地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二十几具蒙着白布的尸身,这些死去的人,明显是属于海军营的。
而现在,荣成海军营和登州海军营竟然晓得了这个折子的内容,并是以产生了叛变,怎能不让他惊奇万分呢!
而在沙袋的火线,则横七竖八的倒着约莫四五十具尸身,他们或伏或卧,好多都是残破不全,较着是被刀斧砍斫过,也有很多尸身是完整的,但身上却有很多的血洞,很较着是被枪打死的。
莫非是李绍泉派人茂发成海军和登州海军通报的动静?
“你们有甚么说法,尽可向抚台丁大人说个明白!丁大人定会替你们作主!你们如此反叛,还把船都烧了,又不听劝降服,这是极刑!”李成林喊道,“听我一言,从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也许另有一条活路!”
不远处的岸边,几艘已经拖登陆的赶缯船,已然变成了一堆朽炭,并且还在冒着黑烟。
“这破木船,打海盗都追不上,前次出海便给海盗烧毁了四条!丁抚台也不是不晓得,凭甚么还给我们这些破玩意儿?莫非说他眼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