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我求求你!快走!快走啊!”邓天保不住的用头拱着林世英的脸。但林世英仍然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放手。
周瑞泰哼了一声,并不答复,而是转头对一名卫兵大声的喝令道:“给我打!”
邓天保只感觉后背一麻,接着便是火辣辣的刺痛,固然他早有筹办,咬紧了牙关,但这一鞭击在身上,他还是忍不住痛叫了一声。
“你还没过门?他不晓得?”周瑞泰故作惊奇状的说道,“这事儿如何说的?”
“老伯请起。”周瑞泰从速扶起了邓福和,脑筋缓慢地转着,想着此事如何结束为好。
林桂芸目送着邓天保的身影在门口消逝,转头看了看林世英,刚好碰上了林世英的目光。
李铁柱从速上前答复道:“回大人的话,这不是……邓老伯给天保说了一门婚事。特地带了媳妇来营里给他结婚,可天保之前不知情,已经在本地讨了一房媳妇了……”
行刑的卫兵见周瑞泰没有示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就在这时,只见又一个女子猛扑过来,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鞭子,用力的想要将鞭子掠取下来。
在一旁的林桂芸听到周瑞泰的喝令声。花容惨变,立时止住了抽泣。而站在不远处的琉球女子林世英则面色惨白,呆呆的看着这统统,手足冰冷,不知该如何是好。
“奖惩清楚,治军之道也,船政海兵能战之名,甲于天下,非为无因。”刘超佩点头道,“驻守琉球之海兵在本地安家落户,倘有内奸侵琉,必能死战,日本若再如当年普通并吞琉球,只怕是不成能了。”
看到这么多人讨情,周瑞泰晓得机会已到,故作游移状的等了一会儿,才命令给邓天保解绑。
“大人,这……天保……他……也没诱哄人家啊!那是你情我愿的!那女子不是写过文书了么?”李铁柱急道。
“你情愿,你给他说的媳妇儿,只怕不便情愿罢?”周瑞泰说着,目光转向了林桂芸身上。
“你这个牲口!”此时邓福和没有重视到周瑞泰的到来。在站稳了身子以后,猛地举起棍子,狠狠的朝邓天保打来,此时见到邓天保跪在那边没法遁藏,李铁柱用心撞了邓老爹的胳膊一下,让这结健结实的一棍从邓天保的肩头偏过,没有打中。
“大胆!军法岂能儿戏?!”周瑞泰故作厉喝状的起家说道。“给我狠狠的打!”
“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夫君!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他长年出海,好久没回家了!不晓得我嫁了他。他如果晓得了,就不会在这边结婚了!不知者不罪,求大人放过我夫君!”
“邓天保!你家里有媳妇,竟然在此地诱骗良家女子委身于你!这如果传将出去,可知这琉球百姓会如何对待我天朝上国之兵?你欺瞒老父,是为不孝,抛妻别娶,是为不义!废弛大营名声,是为不忠!骗女嫁己,是为不仁!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全占了,可谓罪不成赦!”周瑞泰大喝道。“来人!给我把他绑了!鞭挞二十!以儆效尤!”
已经趴在床上的邓天保,透过窗户,恰都雅到了这一幕,心中一块大石终究落地。回想着刚才的景象,他的内心一时候暖洋洋的,连身上的伤口都变得不那么疼了。
卫兵有些惶然的停了手,看着周瑞泰,周瑞泰偷眼扫了一眼邓福和,只见白叟望向本身,眼中尽是哀恳之色,心知本身的“苦肉计”已然见效。不由得有些对劲。
周瑞泰明白过来,心下好笑,但脸上却无涓滴的透露。
听到周瑞泰命令打邓天保二十鞭子,李铁柱和诸多同邓天保要好的船政海兵全都吓了一跳。而邓福和则更是大吃一惊。
邓天保听到这个熟谙的声音,晓得是统领大人周瑞泰到了,立即停了脚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