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熟谙的调子,勾起她长远的回想,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清俊的眉眼,温润的眼神,竟然是孟远!
就像当初,于晶晶传闻季雨浓向她求婚,惊奇的连舌头都吐出来,半天收不归去,连声惊呼说,木宛清,你到底那里好?如何会霸住阿谁荡子的心!
他的指尖冰冷,虎魄色的眼睛直直的凝睇着她,他离她那么远,几近已经能够闻到他身上清甜的气味,木宛清身子一震,吃紧的后退了一步。
孟远苦笑着点头,找了只青石坐了下来,又指了指四周的一块青石,说:“你也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从她第一次碰到他,她就该晓得,他是甚么样的一个男人,他放浪形骸,他是旅游花丛的熟行,是情场中的花花公子,她算甚么?她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只怕连妒忌的权力都没有,又有甚么权力在这里黯然神伤?
未几时,软软重新又走出来,而季雨浓此时也翻开车门,单手在软软的腰上一搂,附在她耳边喁喁细语,也不知他说了些甚么,软软很快笑得花枝乱颤,柔嫩的腰身,如风摆杨柳普通,微微起伏,姿势万千,媚态撩人。
她调转车头,晕晕沉沉的往回走,一起上还是跌跌撞撞,跟人撞了无数次,惹来无数次的漫骂和叫唤,她只是不吭声,大眼圆睁,却没有一点焦距,只是一味不知倦怠却又毫无目标前行。
“就你本身吗?”她又问。
而现在,她已嫁作人妇,物是,人非,她缓缓点头,“孟远,你去吧,我想,我该归去了。”
跟着孟远上了山,一起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山路崎岖,偶尔碰到难走之处,孟远会伸脱手,稍稍的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