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烦躁的他,恰好转首就看到神游天外,一脸茫然不晓得在想甚么的白氏,不由怒从心起,提起脚就号召了畴昔。
看着忍痛不语,手上鲜血直流的白氏,庞太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也晓得白氏嫁到太师府这么多年,为人办事从未出过不对,回渔城白家堡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凡是白家堡传给她的动静也向来都没有坦白过他或者是庞正,此次的事情的确也怪不到她的身上,但是……哎,统统都是命,为了庞家的大业,该捐躯的还是要捐躯。
她到底做错了甚么,要遭到如许的奖惩。
想到明知公爹目标的夫君,涓滴不顾忌他们二十多年的伉俪情分,白氏就恨得咬牙切齿,便是死,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
白氏抬眸,不成思议的看了与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丈夫,听着他刻毒无情的话,垂眸倒是笑了,笑得有些疯颠。
放眼之前,谁敢这么瞧太师府出来的人,的确就是憋屈死他了。
父亲说得对,白家堡乃江南首富,花了那么多的心机将嫡长女白氏培养出来,不过就是打着将其送进宫的算盘,而以白氏的出身跟面貌,十有八九能留在宫中。
白氏摔在地上,右手不偏不倚按在破裂的瓷片上,手掌被割破,殷红的鲜血就流了出来,疼得白氏倒抽一口冷气。
“老迈你干甚么?”庞太师一拍桌子,狠瞪了大儿子庞正一眼,却也没有过量的指责。
现在,她却要因父亲而被公爹迁怒,夫君迁怒,怎会不委曲,不难过,更多的是满心的悲惨,如果给她一个机遇,白氏真会不吝自行告结束她的亲爹。
是人都喜好捧高踩低,见她失了庞正的宠,这三天,白氏就尝遍了情面冷暖,一颗心如同坠入了寒潭深渊,说不出是甚么滋味。